彼時,距離夏心兒被虜已兩月有余。
得到這個消息,興帝悲痛欲絕。
夏心兒是他與興后第一個孩子,興后不在了,他居然連他們的女兒都照看不好。
這個時候,夏心兒成了盛國太子妃的消息也傳到了興國。
興帝知道,他的女兒同意嫁給盛國太子,那是為國分憂。
瞬間,興帝的眼中氤氳起水霧。
他很想把女兒救回來,可憑興國的實力,如何與盛國抗衡
于是,他召集群臣商討對策。
大臣們皆以為,應先派使者前往,先看看公主在盛國過得如何,再做決斷。
興帝認為有理,可誰出使盛國便成了問題。
畢竟,盛國向來與他們興國勢不兩立,此行一去,說輕了是掉腦袋的事情,說重了,很有可能再次引起兩國紛爭。
就在大臣們人人自危,不敢主動承擔這份危險的重任時,謝昀站了出來。
“皇上,心兒公主本是微臣的未婚妻,微臣以為,派微臣去盛國最為合適。”
皇上將他指婚給嫡公主時,謝昀欣喜了很久。
雖說沒有見過心兒公主其人,但是在興國誰人不知公主心地純良,多才多藝,又心系國民。如此大義大美的公主將成為他的妻,那他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只可惜,盛國來犯,心兒公主主動請纓時,他沒有在朝上,完美錯過與她的會面。
如今有機會,他定要抓住。
雖說他只是一介文臣,但他首先是個男人,為了自己的未婚妻,他理應站出來,為國分憂。
同時,他亦有私心,那便是想親眼看她過得好不好。
如果她過得不好,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將她帶走
離開盛國,離開興國,遠離是非
興帝聽到謝昀所言,很是動容。
殿內站著的謝昀長身玉立,風度翩翩,是他為女兒選中的駙馬。
如今這對璧人卻是分開兩國,于情于理,他該答應。
遂對謝昀道“朕準了”
謝昀叩謝。
盛國。
在東宮里,夏心兒無所事事,白天,看看戲文,翻翻話本子。晚上是她最不喜歡的時候,因為要陪盛曜。
這段時間以來,每日如此。
某日,她終于忍不住,半夜翻墻而出,去到街上,大肆喝酒。
卻不想,被盛曜給當場逮住。
她端著酒盞,眼神迷離地看著對面面如冠玉的男人,笑得清冷“郎君好相貌”
盛曜面無表情,聲音寒涼“我是誰”
夏心兒搖了搖手指頭“你是誰,與我何干我只想喝酒,如此才能遠離那個人。”
“遠離誰”
“說出來怕你笑話,遠離一個美男子。”夏心兒瞇了瞇眼,“我發現你長得很像他。”
“像誰”
“像我想要遠離的人,他將我囚禁在此,害我失去了自由。”
“你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