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她,溫順得像只貓兒。
由于喝了酒,她珍珠白的肌膚上微微泛著紅意。
忽地,長長的睫毛動了動,他以為她要醒了,沒想到是往他懷里鉆了鉆,小臉在他心口蹭了蹭。
一只手還無意識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她的呼吸直接拍在他的心口
燒著他的心。
盛元曜唇角動了動,這一天的心情起起伏伏的,此刻抱著她,他才覺得稍稍安穩了些。
一路上喉結滾動數次,好在火鍋店與夏心悅家只隔了兩條街的距離。
他體力上輕輕松松就把人抱了回去。
但,理智上卻是一點都不輕松
每次抱她,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逐漸撕裂。
到了李家的院子里,屋里出來的一位氣質優雅的女人。
她看到年輕男人很面熟,加上他懷里的是自己女兒,立刻反應過來“阿曜是你嗎”
盛元曜頷首喚人“阿姨,是我。”
他其實好幾年沒見李阿姨了,電話倒是經常聯系。不過,雖然幾年沒見,李阿姨還是一如既往地優雅。
李婉瑜手上有些濕,連忙拿毛巾擦干“心悅她”
“心悅她喝醉了,我正好看到就送回來了。”
他沒說自己就是直接來找她的。
“這孩子真不省心,下午說跟同學聚餐,就在街上的火鍋店,我就讓她去了。怎么喝成這樣”李婉瑜將毛巾一放,“阿曜你是來辰海游玩嗎”
說著,她將人往夏心悅房間帶。
李家在辰海的房子是個獨立院落,院子是李家祖上傳下來的,前院待客起居,后院住人。
在辰海這個國際大都市里,寸土寸金的地方有個獨立院落也算是有錢人家了。
盛元曜來過幾次,自然認識。
“對,來玩,順便來吃河鮮海鮮。”
院子里路燈都點著,盛元曜一邊打量院子里的變化,一邊將人抱去了后院。
這時,一老者拄著拐杖過來。
“是心悅回來了”
“是啊,爸,心悅回來了。”李婉瑜將女兒的房間門打開,側過身對自己父親道。
這時,李老皺了眉“怎么有個男人來咱們家”
個子高高的,長得倒是很不錯。
“爸,您不認識他了,他是阿曜。”
李老戴上老花鏡,仰頭“阿曜小子這么大了,哦呦,我這個老頭要仰著頭看他,毛吃力的。”
“外公,我是阿曜。”抱著夏心悅的盛元曜站在房門口,轉過身,好叫李老看清楚自己。
在盛元曜印象中李外公下巴上有留一撮胡子,以前還是黑色的,如今全白了,頭發也都白了。
可見十八年前他被夏家的事情氣得不輕。
李老點頭“嗯,你如今還練字嗎”
這一見面,李外公就這么問,盛元曜手心開始發燙,小時候被他打戒尺的記憶一下子全都涌上。
“爸,讓孩子先進屋吧,抱著心悅怪重的。”
“阿姨,心悅一點都不重。”如果可以,他真想這么一直抱著
“好,不重不重。”李婉瑜笑了,“來,進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