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星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就是太過清冷。
凌芮從沒見過這個男人。
喻晚星倒是認識。
玄夜。
“你可以走了。”
擦拭干凈自己的匕首后,喻晚星幾乎是用著命令的語氣。
“當然,不走的話命留下也行。”
凌芮如蒙大赦,她低頭看著自己新到的風衣。
衣服上左一塊兒,右一塊兒的血跡,這件衣服算是徹底報廢了。
甚至只要看到這衣服上的血跡,凌芮就想到剛才她一言不發任由喻晚星在自己衣服上擦拭匕首的模樣。
她破碎一地的自尊心
凌芮將風衣直接脫了下來,快速離開。
一直到她回到不遠處路邊自己的車上時,才發現自己手機還在衣服口袋里
“今天真倒霉喻晚星,喻晚星簡直太可怕了。”
凌芮氣得往方向盤上拍了好幾下。
動作一個用力,脖頸間被劃開的痕跡又開始冒血了。
“疼死我了。”
她憤憤地往后視鏡方向看去。
黑暗的巷子口,那件風衣還在里面。
手機還在風衣里。
算了,不就是一個手機嗎不要就不要了
今天絕對是她最不想回憶的一天。
凌芮駕駛著蘭博基尼揚長而去
喻晚星看著玄夜,少年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裝籃球鞋,黑色的鴨舌帽將他額前細碎的劉海壓低。
整個人幾乎要和黑暗融為一體。
自從上次傅泓宇在x酒吧包廂故意設置圈套,玄夜和喻晚星站到了同一方。
后來傅祈年出來救場,二人被送到醫院后。
后來二人就沒再見過面了。
小白在確認玄夜對喻晚星沒惡意后,它這才緊繃的身子松了下來,趴在墻上縮成一團。
喻晚星的病嬌人格看著玄夜,是她之前請求玄夜尋找月哥哥的下落,
玄夜自己中了傅泓宇的計,本質上還是在幫著她的。
所以,喻晚星靠在另一個墻邊,看著匕首干凈地可以照映出她的影子。
玄夜還是率先沒忍住,抬頭望著對面的少女“你要和傅祈年訂婚了”
他能感受到,這個時候的喻晚星是很吸引他的那個人。
和白天的喻晚星不一樣。
“怎么說話呢他是你舅舅。”
喻晚星半開玩笑道。
“呵,舅舅”玄夜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但又不想讓喻晚星聞到煙味,最后還是沒有掏出打火機。
那支煙就在他手中轉動。
“舅舅他是殺人兇手。”
“我父母都死了,都是傅祈年害得”
玄夜對于喻晚星的病嬌人格有種天然的親近感,類似于找到了同類的惺惺相惜。
所以在面對此時的喻晚星時,他愿意卸下一切防備,肆無忌憚地說出這些話。
喻晚星眼皮一折,將刀子收了回去。
“我可沒興趣聽你說什么血海深仇。”
她不在意,除了月哥哥,沒有什么事能讓她在意。
說完喻晚星轉身就想離開。
“等一下,我”
玄夜始終說不出口,我不想你和傅祈年訂婚。
隨后他改口道“你你是不是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
“或者,是什么人格分裂之類的。總之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不一樣。”
喻晚星最大的秘密就這么突然被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