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傅祈年略帶質疑的問話,喻晚星默默爬下床。
孤男寡女的,一直在一張病床上,再聊下去得出事
“既然是未婚妻的話,是不是需要開始照顧我的衣食起居”
傅祈年靠在枕頭上,慵懶中又帶著幾分挑釁。
這是找未婚妻還是保姆算了,我忍
喻晚星甜甜一笑“這是當然,人家巴不得天天黏在年哥哥身邊。”
“把床上所有東西都換掉,新的在旁邊柜子里,這些洗干凈。”
傅祈年眸子半瞇,漫不經心的口吻著實讓人氣得牙癢癢。
但偏偏那張臉太過帥氣,讓喻晚星絲毫沒有抵抗力。
“人家肯定洗的干干凈凈的,年哥哥睡過的床都要鋪的整整齊齊。”
聽著喻晚星心里不停地問候自己的家人,看著喻晚星嘴上一句接一句的好話,眼神中滿是真誠。
傅祈年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合攏。
他倒想看看面前這個小戲精還能演多久。
“我身上衣服臟了。”
喻晚星“我洗。”
“我想喝水。”
喻晚星“我倒。”
“我要去洗澡。”
“我幫”
喻晚星話說到一半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斷。
你說好好的,非要來惹他干嘛刺殺他不成功,我在這里遭罪。
她不停地吐槽自己的病嬌人格,今晚會不會還來刺殺傅祈年
要不直接殺死吧,讓她第二天來收尸吸靈氣
“未婚妻想怎么幫我洗澡”
喻晚星連忙擺手“不不不,還是您親自”
看著面前少女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傅祈年嘴角浮現淺淺笑意。
二十三年黑暗得如同地獄般的生活里,第一次遇見一個有趣的人。
“希望我洗完澡后,你已經把一切收拾好了。”
傅祈年是再也難以忍受身上黏黏糊糊的血腥味,不然一定要繼續多調侃幾句。
“保證完成任務。”
站在床邊的喻晚星眼里閃閃發光,恭恭敬敬地敬個禮。
目送傅祈年進了浴室后,她終于舒了口氣
“還洗衣服換床單我才不給你洗”
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即將指向七點鐘方向。
糟了,八點要到喻家
今天可是回喻家的第一天,可不能遲到了。
喻晚星自己也清楚,喻家或許對她也沒多少重視。
讓她自己風塵仆仆地從貧民窟來到京城后,還不被允許直接回到喻家。
她回來也沒期待家里人能對自己有多重視。
相隔十八年的血緣關系對比親手養了十八年女兒,喻晚星也有自知之明。
所以,回到喻家后她只想當個咸魚躺平
喻晚星收起掉落地板上的匕首,將衣服上的帽子戴在頭上。
看著床上的枕頭,直接想起剛才傅祈年那副欠揍的模樣。
她忿忿不平地往枕頭上砸了幾拳
別人剩下一年的活頭都是靠氧氣罩活著,連下個床說句話都困難。
怎么她這未婚夫跟個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