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是自己的”
傅祈年看著喻晚星的手抖個不停,他聲音中帶著些許調侃。
“我,我沒有年哥哥這個病號服扣子怎么這么難解開”
喻晚星面紅耳赤,如果不是頭發散在前面遮擋住她,估計都得要扣出一個三室一廳了。
她的手顫顫巍巍仿佛得了帕金森,怎么也碰不到傅祈年的病號服。
強行讓自己呼吸平靜后,喻晚星這才碰到傅祈年的扣子。
白皙圓潤的食指穿過薄薄的病號服的最后一顆扣子,一來一回一勾,扣子輕松解開。
有了第一步,喻晚星輕呼一口氣。
接著解扣子
從下往上,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
喻晚星瑩白的手指在解扣子的時候,越往上越不可避免地會觸碰到男人的肌膚。
溫熱的觸感和指尖不經意的觸碰,細小的神經反應在大腦里無限放大,等把最后一顆扣子解開后,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可是,等喻晚星真的把傅祈年的病號服都扒光以后,她腦海里的胡思亂想瞬間煙消云散。
男人從胸膛到腰間,被紗布包裹著,殷紅的血卻還是往外滲,染紅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
“年,年哥哥星兒幫你把紗布解開”
喻晚星真的不敢想象。
這男人怎么還能笑得出來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內心深處升起的愧疚感讓喻晚星更加手足無措。
上次是手臂,這次是胸膛,下次是不是就直插心臟了
連喻晚星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病嬌人格出來后會不會還要來刺殺傅祈年。
她不會真的哪天一覺醒來,傅祈年死在自己身邊吧
喻晚星想到這里,只感覺呼吸一窒,整個人都不好了
“解開吧。”
傅祈年毫不在意,如同受傷的不是他一般。
這男人的反應反而讓喻晚星心情愈加沉重起來。
為什么病嬌人格這么排斥傅祈年
隨著紗布一層層解開,血腥味和藥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沖進喻晚星的鼻間。
她嗆了幾聲,接著解開紗布。
“我年哥哥,星兒,星兒不是故意的”
喻晚星猛地站起來,眼角還掛了淚珠,眼前也是一片水霧。
那是怎樣的傷口
一條長長的劃痕,從胸腔到腹部,縫著的線又細又密。
還是有血水從傷口處不停身處。
原本精壯寬闊的胸膛,從正中間被人這樣劃傷,連腹肌上都被縫上了幾針。
這以后就算是身體全部恢復了,也必不可免地會留下疤痕
一切的始作俑者,把傅祈年害成這樣的人,是她自己
她親手拿著匕首做出來的
甚至傅祈年一直到現在嘴角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臉上完全看不出來任何痛苦之色。
這男人
到底有多強
這么能忍的嗎
傅祈年望著面前少女隨時都有可能墜落的小珍珠。
沒有聽到任何的心聲
第一次,喻晚星真情實意地說出一句話。
明明昨天晚上,這女人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白天就又成了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