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星一路上忐忑不安,一會兒看看前面的傅祈年一會兒又看看自己旁邊的同桌玄夜。
怎么感覺傅祈年像是來捉奸的呢
這個奇奇怪怪的念頭在喻晚星腦海中揮之不去。
校長和主任帶著幾人去了崇雅學府的高層會議室。
會議室里。
坐在主位的男人眼角似笑非笑,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隨意地搭在椅子邊,給人清雋矜貴的氣質,偏偏臉上又帶著幾分病態的白,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坐在旁邊的喻晚星下意識瞥了眼傅祈年,又偷偷盯著坐在一邊滿是不耐煩的玄夜。
少年衣服上的帽子戴在頭上,頭發微卷,一臉不悅。
傅祈年聲音淡定“不如坦誠交代一下翻墻不上課的事”
“關你屁事”
我玄夜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傅祈年來管了少在這里假惺惺的,我和傅家沒有任何關系
傅祈年聽著玄夜的心里話,似乎有些無奈。
孩子叛逆怎么辦打一頓也不好的那種
喻晚星倒是愣了,這二人是親戚關系
她驚訝地望向玄夜,瞬間瞳孔不斷收縮。
玄夜對傅祈年仿佛是有著滔天的惡意,他的周身怨氣不斷集結。
怨氣積怨的程度甚至比之前受到欺負的胖女孩祝安安的怨氣還要厚上好幾層
玄夜對自己的舅舅傅祈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傅祈年驀地想起喻晚星刺傷他后從口袋里掉出來的“情書”。
他微微起身,左手指向喻晚星“重新來認識一下,這位,你未來小舅媽。”
“咳咳”喻晚星猛地被嗆了一下。
小,小舅媽
什么時候她輩分這么高了
上一秒還是同桌,下一秒她就成了小舅媽
玄夜眼底劃過幾分異樣。
望著自己的“舅舅”,嘴上絲毫不領情“我和你們傅家,沒有半分關系”
“傅三爺也老牛吃嫩草一個病秧子”
玄夜起身拍桌,很是忌諱自己和“傅家”染上半分關系的模樣。
隨即轉身往門外走去,整個人都透露著“我不好惹”的意思。
回過味來的喻晚星朝著玄夜離去的背影輕輕擺手
“哎,那個同桌,不是,小外甥慢走”
奇奇怪怪的輩分增加了
在會議室門外候著的司宸親眼看到走出來的玄夜聽到喻晚星的補刀后,一拳捶在了墻上
很快會議室只剩下喻晚星和傅祈年兩個人。
“情書”
傅祈年淡淡開口兩個字,想和喻晚星點明她給玄夜寫的情書自己看過了。
結果不等他說完,喻晚星立刻站起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年哥哥放心,十萬字的情書不在話下”
奇怪,他明明是個病秧子,沒了我他還活不下去了,怎么我就這么怕他呢
這不符合常理
喻晚星想開了,她想支棱起來
傅祈年眉頭一挑,小朋友心里想造反
他目光順著往少女的手腕處滑去。
昨晚把她綁起來苦頭還沒吃夠
喻晚星同樣看著自己的手腕,看起來昨天是傅祈年讓自己的病嬌人格受委屈了。
男人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自己卻被綁了一晚上
喻晚星忍不住搖頭,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病嬌人格吃癟。
病嬌人格是她的所有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