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空聞言,也挺納悶的,更納悶的是,新名任太郎都重病了,還更新什么小說啊,還在小說里藏暗號等等,為什么那么矛盾呢
一個不是被綁架,而是病重的人,真的還有閑工夫在小說里隱藏暗號嗎目的是什么完全想不通啊這么做感覺就像是放棄治療一樣,對治療毫無幫助,可人類不都有著強烈的求生欲嗎,好死不如賴活著啊
對于想不通的問題,他決定詢問一下同是偵探小說家的優作大叔。
雖然現在挺晚的,但優作大叔那邊肯定是白天啦,于是,果斷的把電話打了過去,并開了免提,將當前的情況說了一遍,困惑的問道“所以說,優作大叔,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我感覺他是放棄治療了。”
工藤優作聽完之后,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幽幽的道“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放棄治療了。不過,我想這應該是新名先生自知時日無多后的一次任性同為偵探小說家,我能夠體會他的心情,阿空,你知道偵探小說家最開心的事是什么嗎”
星野空想了想,回道“銷量高口碑好”
“沒錯。”工藤優作肯定了他的回答,“但其實還有一種開心,那就是在自己公布答案前,看到讀者自信的站在自己面前說出答案時的得意表情。”
三人“”
“啊這”星野空懵了,“不會撕稿嗎”
“”工藤優作解釋道,“我研讀過新名先生的作品,他只會高興,因為他的小說中很多后記都有這么一句話我很想看到讀者得意的表情,所以,對于新名先生而言,他是真的很享受讀者提前揭露真相。”
“嗚嗚嗚”新名香保里再也忍不住了,失聲痛哭起來。
“唉,優作大叔,謝啦,改天請你吃飯。”星野空掛了電話,得知真相的自己就感覺還是偵探小說家會玩。
戲弄人還拐彎抹角,沒有那個智商還真不能被戲弄了。新名老先生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只戲弄推理高手。
千葉的車速很快,沒過多久就抵達了杯戶市立大飯店,然后三人一狗快速的沖向2407號房,并敲響。
開門的是新名母,她看到女兒很激動,“香保里,你爸爸他快不行了”
新名香保里快速的沖了進去,在臥房見到了禿頭主治醫生,以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父親。
“爸爸”
她哭著撲到了床邊,握住老父親的手,哭的是那么的傷心。
新名任太郎聽到女兒的聲音,原本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嘴唇略微張開,濃濃的低吟聲傳來,“香保里”
若非貼身傾聽,幾乎都聽不到這聲音。
新名香保里連忙說道“爸,你要挺住,別放棄,你還沒看到我結婚呢,你還沒看到孫子孫女呢”
“我要走”新名任太郎斷斷續續,艱難的說著。
眼見老人就要撒手了,星野空搓了搓臉,上前兩步,站到床前,想了想新一甘拜下風大叫不如自己,頓時,他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大聲的道“新名先生,我破解了你的暗號,找到了這里”
頓時,新名任太郎原本即將暗淡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他看著星野空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禁吐出一個清晰的好字,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滿臉的皺紋都仿佛在笑。
他滿足了,笑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