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是誰……
季羅聰環視一圈,看到無數雙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們凝視自己,目光中帶著疑惑。
光憑鵝仔那兩句職責目前還無法撼動季羅聰的威信,但已經帶來了惡劣的影響,因為所有人都在等他一個答復。
可他偏偏給不出!
“信口開河的家伙,是誰讓你栽贓給我的?”季羅聰猛然踏前一步,殺氣迸發。
事已至此,他只能反客為主!
“讓他說下去!”邊上突然傳出一聲冷喝,數道人影出現在鵝仔邊上,為首那人正是一臉肅然的科薩。
半身焦黑帶著傷勢的科薩走到鵝仔身前,接下來一開口就讓季羅聰背脊發涼。
“你先說你昨晚在哪?給我具體地址,有沒人證?”科薩冷靜的問道。
季羅聰苦笑搖頭,最擔心的事情果然來了。
“我昨晚在處理私事,一個人,沒法給你具體地址。”季羅聰無奈說道。
他蒼白的解釋頓時引起了反應,投向他的疑惑目光開始出現了變化。
科薩面無表情,深深看了季羅聰一眼后,他再度開口。
“今天集會你為何沒有準時抵達?”
季羅聰齜牙,雙手緊握,這個問題又扎了他心口一刀。
吁了口氣,他咬牙說:“過來的時候被耽擱了,我看到濱海區域有成片的符紋涂鴉,覺得有點奇怪,特意下車觀察了……”
季羅聰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噓聲打斷,這次他的解釋同樣毫無可信度,周圍人群眼中已經流露出不信任的目光,而且議論紛紛。
“那是會長大人的命令,他給出的圖案原稿,羽組執行,鬼組指導……”
說到這里科薩停了一下,難得了眨了眨眼睛,猶豫了兩秒后,又說道:“你有什么疑問以后可以問會長大人。”
此話一出,場上鴉雀無聲,時間又一次凝固了。
“會長還活著?”季羅聰聽出了弦外之意,這倒是個好消息。
科薩點頭,說道:“是的,但是再次重傷,傷上加傷。”
“那副會長……”季羅聰又詢問,這一次科薩抬起手制止了他的提問。
“司明堂,現在輪不到你發問,你只需要回答問題。”科薩冷然說道。
季羅聰被懟的無話可說,但現實狀況就是如此,只能低頭。
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他陷入了一場巨大危機之中,而且是有預謀的設局。
之前太順風順水了,導致他心理防線松懈了,這才讓自己落入今天的險境。
這一世是幫派開局,人心險惡吶……
科薩轉頭望向鵝仔,提問道:“司明堂交代了昨天的行蹤,還有今天遲到的原因……”
“他-在-撒-謊!”鵝仔一字一句的吼道。
季羅聰從鵝仔的表現來推斷,不是單純的栽贓陷害,而是真的恨自己。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就鵝仔表現出來的恨,這份怨恨的深度估計達到了死爹死老婆的那種。
季羅聰即刻反思,自己是怎么跟鵝仔結了如此深仇大恨?
就他的記憶,最初剛剛蘇醒時就與鵝仔有了交集,那時候最多就是看不慣,并沒有如此深的怨恨。
此后在幫派中,他與鵝仔平日里沒有任何互動與交集,為何……
獨眼鬼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