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廷斯反問：“唐老緩不過來呢？喪女之痛！”
季羅聰冷笑，“緩不過來說明他也有問題，堂堂學府創始人這點貓膩都看不出？他白混大半輩子了！只要唐老爺子本人沒問題，就一定緩的過來，一定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黑廷斯忽然話鋒一轉，不再咄咄逼人，“你覺得唐老是沒緩過來還是有問題？”
季羅聰眼睛亮起，跟黑廷斯也沒隱瞞，他直截了當的說：“唐老爺子應該是有問題，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女兒在學府弄的這些事情，能瞞過他？”
季羅聰表情陰沉下來，“講真，縱容跟袒護他肯定得背！學府此事以前沒有曝出來就是因為有他袒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就是他捂住了蓋子！”
“我還懷疑之前專案組屢屢沒有進展也是因為他泄露機密，包括給我們指引錯誤的方向。”
季羅聰這幾天仔細復盤之后，他看出了不少問題，唐老爺子對待環蛇秘社的態度等等，其實都是一些征兆。
只不過之前沒人會往這個方向去考慮，誰會想到學府創始人，權傾三城的唐老爺子會跟環蛇秘社勾搭在一起呢？
動機何在？目的是為何？
季羅聰最初沒想明白，跟權錢無關，只能是跟人息息相關的內容。
異化事件給了他提示，異化事件的起源之一就是為一批人提供延年益壽與返老還童的業務，拿他們做實驗就說明這項技術還不成熟。
黑廷斯沒有過多談及此類問題，他轉移話題，給季羅聰透了點內幕。
“環蛇圣使的蘿迦找過我，把雷奧的手腳還給了我，他們做了一些隱秘的改造工作，秘社的生物技術很厲害！”
“原來你們接頭了，難怪你心情很不錯！”季羅聰一聽之后就點頭恍然。
黑廷斯微微一愣，“你能看得出我心情很不錯？”
季羅聰訕訕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反問：“是環蛇秘社動了手腳的話不會有坑吧？姚婭說雷奧比受傷前更強，雷奧自己也有同感，我還以為是他們的錯覺。”
一臉陰沉下來，黑廷斯又嚴肅說：“我跟蘿迦做了筆交易，雷奧的手腳就是交易的一部分。是不是有坑不用你擔心，我們做過最嚴格的檢查。”
“我把多臂的遺體還給回去，這也是交易內容。”黑廷斯又補充了半句。
季羅聰本來想跳出來問，環蛇秘社跟你家交易是關門大甩賣？還是長期合作？
后來一想，這么問太直接粗暴，就算是黑廷斯決定與環蛇秘社合作又能怎樣，他也沒能力阻攔。
不問沒事，問了也解決不了事，反而會因為一時過了嘴癮結果后面吃苦頭，搞不好霸道總裁要給自己小鞋穿。
管他呢！
黑廷斯見季羅聰沉默不語，他沒工夫等候，馬上開口說：“交易還有一項內容，蘿迦要我轉交一些數據給你，說是你需要的證據。”
“哎咦？蘿迦敢給我這個？”季羅聰愕然抬頭，他極其意外。
“我傳給你，你自己去驗證真偽。我還要替她帶一句話給你。”黑廷斯難得做一回信使，說完后就跟季羅聰發起傳輸數據請求。
季羅聰先確認接受，而后他耳朵高高豎起，“是什么！”
黑廷斯給出了內容，“新年第一天會有曙光降臨，她邀請你屆時蒞臨樹巢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