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濤的話語中，季羅聰大致能看到兩昆侖的立場。
至少變異者在兩昆侖沒有歧視，只要是斬妖除魔，為了力量皆可為。
這也是懷蛇秘社的態度吧，本來他們就是一群變異者抱團的秘社，為了百分之十的覺醒率他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甚至有可能是明知故犯，明知會有連帶傷害，會制造大量變異血統，但仍然選擇通過樹巢技術強加于人。
季羅聰咯吱咯吱磨著牙，聲音瘆人，飛艇艙內其他人都望向他，但都沒出聲打擾，怕干擾到他。
在蘿迦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鬼謀之下，季羅聰雖然棋差一招，處處被動，但其表現卓越，舍生忘死不說，他的謀略與臨場反應，在場無人能匹敵，現在已然成了智謀擔當。
他們都在聽他的，也就他最為冷靜，還能夠縝密的思考分析，其他人除了西濤之外都心亂了。
“環蛇秘社一定是使用了異常手段來提升覺醒率，自然環境下最高也就百分之五，它還能再翻個倍，手段肯定是很激進。”
季羅聰不再磨牙，但給出的答案跟讓人心驚肉跳。
“我懷疑，環蛇秘社會不是應用了在魔巢上找到的技術，或者是異獸魔物的基因？抱丹法也是類似的產物……”
西濤霍然睜開黃金色雙眼，機艙內霎時金色光芒憧憧。
“魔物異獸也有內丹，也發展出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能力，也能吞吐天地之炁。環蛇秘社在這方面沒有少研究……”
西濤眼中光芒收斂，他說道：“兩昆侖是對抗淵海魔巢的最前線，而驅動淵海魔巢的指使者我們稱之為魔族，實為魔化人類。”
季羅聰想起了當初斬將的敘述，他接口說：“這個我們知道，魔族是接受魔巢改造的墮落人類，他們甘愿為魔，魔化后獲得了可以指揮魔巢的能力，他們為敵所驅，助紂為虐。”
西濤逸出一絲冷笑，“呵，原來你們是這么理解魔族的……”
“什么意思？”季羅聰挑眉，他察覺到了此事似乎還有隱情。
西濤咧嘴一笑，“我看到舊時代有一個典故，是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你們以為是先有魔巢還是先有魔族？”
我日！
季羅聰立即聽懂西濤的意思了，他又被官宣誤導了！
這個世界的官宣已經多次誤導民眾了，絕對是故意隱瞞與誤導，而不是事故。
季羅聰已經開始搖頭，他回復說：“按照我聽到的內容，先有魔巢再有魔族！”
西濤露出森森白牙，笑意瘆人的說：“那我告訴你是先有魔族，再有魔巢，你信不信？”
在場其他幾人旁聽兩人對話，已有所察覺，在西濤給出答案之后，他們還是有種不敢置信的表情。
唐煌臉色不變，眼神不驚，他是老江湖了，他知道內情一點都不奇怪。
季羅聰點頭，“我信！這才是正確答案！”
他又長長吁氣說：“否則沒法解釋讓舊時代覆滅的魔潮是從何而來？不可能憑空登場的……”
季羅聰早就懷疑官宣給出的解釋了，不是一天兩天，苦于沒權限也沒有其他消息渠道，他只能是自己瞎猜腦補。
后來隨著他的飛速成長，接觸到的情報也更多，他在自己腦海中逐漸拼湊了不少內容。
今日西濤的答案就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情報，當正確的順序呈現后，真相才能浮出水面。
“你知道？”季羅聰問向唐煌。
唐煌點頭，“是，他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