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羅聰心中為自己的急智點贊!
他的猜想果然沒錯,環蛇秘社與真如宗確實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第一次去奈法里昂,得罪了環蛇秘社,回來后差點就進黑牢,要不是兩位法王力保你,你早就被雍仲一脈給活剝了。連同門弟子都是這樣,更勿論他人!”
月黡尊最后搖頭說道:“不過,也虧得是通緝這回事,真如宗的那些大佬們才會下定決心要清理門戶,再讓雍仲一脈發展下去,勢必尾大不掉。”
“環蛇秘社是什么時候搭上雍仲一脈的?我是邊緣人物,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季羅聰坦誠的詢問。
月黡尊摸了摸額頭,思索著回答:“30年估計有的,雍仲一脈在真如宗原本早就式微的,多年前拿出了速成的抱丹法,一下子冒出諸多強者,真如宗的抱丹法都是從雍仲一脈手中流出的,這點倒也是貢獻巨大。”
季羅聰嗤聲冷笑,“他們拿出來的肯定不是最強的版本,最強版本應該都是本部親傳。”
月黡尊這次倒是站在了雍仲一脈的立場上辯解說:“那也無妨,留一手不是問題,關鍵在于提供了一條新的成長道路,真如宗當下如日中天的局面多半是靠雍仲一脈。”
季羅聰心忖:你們倒是厚黑啊,依仗雍仲一脈的貢獻發育,現在一看苗頭不對,借機會甩鍋,再把雍仲一脈切割出去。
月黡尊又提到一點,“在環蛇秘社沒有出事之前,我們也沒想到那么多,等到奈法里昂事情曝光,環蛇秘社圖謀曝光之后,我們才后知后覺。”
“怎么講?”季羅聰這時候不急著告別了,反而是拖著月黡尊要求解密。
月黡尊解釋說:“在進入奈法里昂之前,環蛇秘社就已經在錦繡昆侖與雍仲一脈合作多年,實驗數據等等應該都是在錦繡昆侖完成的,有雍仲一脈替它張羅,所以環蛇秘社之前都沒有惡名,惡名都是給雍仲一脈給背了!”
“你想想,雍仲一脈的殘忍手段,動輒殺全家,各種天祭、亂葬,死無葬身之地是標準做法,挫骨揚灰尸首無存是屢見不鮮。這些哪是正常做法,雍仲一脈之前也沒有那么血腥殘忍,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殘酷的劊子手?”月黡尊點到了重點。
季羅聰聽明白了,他接口猜測說:“你的意思是雍仲一脈的兇殘手段是一種掩飾?真實內情大有可能是這些倒霉鬼其實都成了環蛇秘社當初的實驗對象,所以會有各種失蹤,各種悲催的死法。他們并不是死的那么慘,而是必須慘死才能掩蓋他們身上被留下的試驗痕跡?”
月黡尊聽季羅聰一口氣說了大段,他翹起大拇指,示意季羅聰表達的很正確。
“雍仲一脈那些人,就我認識的那些人,穢跡明王與無能勝明王確實有過于殘忍的手段,也有其他變態,譬如瑟摩明王,又或是摩侯羅伽一脈的上尊……不過我敢說有半數人都還好,殺伐果斷而已,言談舉止都正常。”月黡尊回想同時表述。
摩侯羅伽一脈的上尊?
季羅聰心念一動,蛇眼的師尊?冰蛇的師尊?
這個話題季羅聰與月黡尊都沒有繼續深入探討,無論如何雍仲一脈都注定要被打到,其下門徒是好是壞已經不重要。
惡人谷中會有好人,好人堆里也會有險惡之人,人心就是如此詭異叵測!
頂多是把雍仲一脈打倒之后,再區別對待其門下眾人。
兩人言盡于此,遂各自點頭告別。
這趟見面之后,兩人在山城各行其是,再次碰面將是他們離開山城突襲真如宗本部的時刻。
季羅聰則身形一閃,借助夜色隱入黑暗之中,他才不會入駐月黡尊帶他前往的場所。
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