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完全搞不清狀況,不明白自己為何從大邑暗探變成了胡部奸細
同樣的情形,從京城的大街小巷火速蔓延開來,飛快傳播到邊關城鎮,乃至周邊四國。
周圍一片荒草叢生的胡部首領大營內。
“啪”
“豈有此理”
聽聞這個消息的胡部首領狠狠將桌上的酒杯擲到羊毛地毯上。
中年首領臉色青黑,完
全是被氣的。
旁邊年輕貌美的王后連忙過來為他順氣,哄勸說著“首領,您別生氣,那大盛朝厚顏無恥,明明是云鎮山那廝不要臉皮,殺了我弟弟,又假裝成莫桑統領潛入我們胡部殺害將領無數,如今還顛倒黑白,說我們胡部派人去大盛朝作怪,真真是小人作態”
“首領您可是天之驕子,萬萬不能跟那群小人置氣。”
跪在地毯上拱著手的一名勇士也道“王后說得對。首領,大盛朝這一招就是為了挑撥離間,先前我們派人去隔壁西域尋求幫助,西域大王明明答應了要跟我們聯手,結果他們聽聞這個消息后,派人來說合作暫緩。”
聞言,中年首領更生氣了。
他一把推開王后,披著獸皮披風起身,板著漆黑的糙臉,咬牙切齒“這西域大王是白癡嗎如此明顯的挑撥他竟看不出來”
“本首領若是派人去大盛,就算是事情敗露了,也會讓他們說是大邑國的奸細。”
“大邑國跟我們胡部南轅北轍,正好讓他們跟大盛狗咬狗,我們胡部坐收漁翁之利又怎會攀咬離我胡部如此之近的西域和那個墻頭草縮頭烏龜桑部呢”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本首領豈會如此蠢笨”
說完,胡部首領臉色更黑了,狠狠念道“大邑國沒錯,肯定是大邑國”
“那些奸細肯定是大邑國派去的,眼見事情敗露,正好順手栽贓嫁禍給我胡部”
“桑部向來明面上誠服于大盛朝,這件事若是大盛朝一手策劃,必定不會把桑部牽扯進來,一定是大邑國派去的奸細嫁禍給我胡部。”
“可惡”
“竟然被大邑國算計了”
跪地的勇士沉默片刻后,說“首領,如今西域不準備出兵助我們胡部,那云鎮山又緊咬著咱們不放,這些天已經把我軍大營趕出了百來里地,再這樣下去,我們怕是招架不住”
首領憤怒大吼“那就組織勇士從側面突襲,一定要從大盛朝搶回來足夠的糧食”
跪地的勇士很為難,“首領,若是以前,我們這招還能得手,可最近云鎮山不知怎么回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我們的勇士剛組織起來,他就聞風而動,先發制人。”
“昨晚我們一隊人馬趁著凌晨想悄悄越過邊關,誰知云鎮山那廝竟然凌晨都不睡覺,拿著槍就守在邊關城樓上,見到我們的人就殺,一個活口也不留”
聞言,中年首領忍不住提腳踹翻了矮小的桌椅。
王后縮了縮脖子,偷偷后退往邊上躲,不敢在這時候去招惹首領。
中年首領起伏著健碩的胸膛,想了想,能屈能伸說“傳本首領的命令,讓胡部勇士們先按兵不動,靜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