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一弦一臉沉吟良久,最終嚴肅地點點頭,好像把上述言語全部當真了。
大家一看凌一弦居然點頭,出于對她一諾千金的人品信任,瞬間就都放下了心。
然后,從那一天起,凌一弦就再也沒有造訪過練習室。
眾人“”
看來這心還是放下的有點早。
第一天的時候,大家只以為是需要的道具比較難找就參考一公時那副十米長的大旗。
等到了第二天上午,練習室里的氣氛就隱隱變得浮躁。
至于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一個組員輕聲嘀咕道“今晚吃飯的時候一定要跟弦姐說清楚,我們要求沒有那么高。”
“是啊。”大家連連附和,“只要弦姐歸隊,那我們怎么樣都行。”
說曹操,曹操到。
前一秒鐘,還不等眾人話音落下,后一秒鐘,練習室的大門就被人打開了一條縫隙。
除了凌一弦之外,所有的組員如今都在這里,所以門后的那個人是
眾人都忍不住,朝門口投去了驚喜交加的目光
但,首先從縫隙里現身的,并不是凌一弦本人,而是一大摞方方正正的石頭。
“”
當大門終于被腳尖徹底抵開,一摞石頭后面的那個人現出真身時,所有看見這一幕的觀眾都訝啞然沉默了。
面對凌一弦的新造型,過度的驚愕令五位隊友齊齊喪失了語言。
她們簡直要忘記,世界上還有聲帶這個器官。
就連原本擁擠的彈幕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過了好幾秒鐘,陶嫦君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艱澀地問道“一弦,你這是”
眼前的凌一弦造型奇異,令人過目難忘。
她雙手手心朝上,左右手各托著五塊半米見方的巨石;兩只手肘紋絲不動,也各托著四塊同樣規格的石頭。
甚至于連她的腦袋頂上,都穩穩地頂著一塊大石頭,讓人瞬間聯想起某國花式閱兵時的摩托車載人技術。
只不過,凌一弦更像是那座摩托車罷了。
出于對凌一弦的深刻了解,此刻,所有人都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凌一弦之所以帶了十九塊石頭,不是因為她扛不動了,而是因為腦袋上的石頭再往上摞,就要被大門高度攔下來了吧
凌一弦邁著穩穩的步伐走進練習室內,隨即轟轟幾聲,宛如電鉆刨地,凌一弦把手里的存貨一次性卸到地上。
她自信地挺起小胸膛,比了一個展示性十足的手勢“看”
吒姐這手本事如果去工地搬磚,一天能掙多少錢
按照這個效率,一天下來,凌一弦至少能搬個一兩座樓房吧。
我發現了,弦姐真是從來都沒在意過她的形象天啊,頭頂大石的女團選手,是我這輩子都沒想象過的極端畫面了。
只有我注意到,弦姐搬來的石頭一共分為五摞,總共五種顏色嗎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五摞石頭,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觀眾們的不祥預感很快成真。
下一秒鐘,凌一弦口齒清晰地介紹了自己的全部思路。
“”
在聽完了她的武術設計后,所有人的眼中都出現了空洞的、迷蒙的、和凌一弦第一次公演時分到的隊友們一樣的茫然。
那些曾經羨慕過凌一弦隊友,羨慕她們第一次公演時可以被凌一弦帶飛的選手,也終于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作為隊友的不易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