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觀察,三串腳印兩者偏大,一者偏小,腳印的主人應該是兩男一女,目標明確地往遠郊深處走去。
“可能是野生武者。”美人蝎渾不在意的說。
不是所有武者都在官方掛靠。
有的武者雖然拿著武者保險,執行著每季度的公益任務,但除此之外就不再和官方建立更多聯系。
他們更愿意做賞金獵人,或者地下傭兵,在公開市場甚至黑市里,領取各種和異獸相關的任務,以此獲得不菲的報酬。
精衛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否定了美人蝎的猜測。
“不是野生武者,這個皮靴雪地,是武者局官方的制樣。”
聽到這個答案,美人蝎嘴上沒說什么,氣質卻是瞬間繃緊。
稍作沉吟,精衛就做出了決定“別開車了,動靜太大。我們摸上去看看。”
他轉過臉來,那雙淡漠厭倦的眼睛里蕩漾出幾絲細微的殺意“如果目標沖突,又阻止不了,那就”
他做了一個掐斷的動作,而美人蝎心領神會。
腳印的主人沒有多少防范意識,一路上雖然對自己的痕跡做了少許處理,但特制藥粉和香包,只能用來防范野獸和蚊蟲。
精衛和美人蝎一路小心地潛行跟上,大約在半個小時以后,兩人攀上一棵大樹,借著濃密的樹枝樹葉遮擋身形。
這一回,他們終于看清了那三人的真身。
這三人身穿武者局制服,明顯是一支標配的武者小隊組合。其中兩男一女,過于年輕的面孔都極具標識性。
在看見這三人的瞬間,精衛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第一時間看向美人蝎,原本的懶散淡漠一掃而空,此時那種看好戲的神情,竟然有點像是那天在花廳門口站崗的侍者。
“喲,是未來的你。”
原來,樹下的三人不是別人,正好是明秋驚、江自流和“凌一弦”。
這三人就像是三顆生瓜蛋子,有說有笑地從樹下經過,團隊氣氛十分融洽,一點也不知道自己頭頂就落著兩個煞星。
美人蝎捕捉到了他們話語里的關鍵字眼“季度公益服務”
“哦。”精衛同時也想起來了,“武者局的義務服務對吧,注冊過的武者都得干。”
就連他跟美人蝎,用假身份考了個武者證,每個季度都會自己親自上陣,或者派玉門里的小嘍啰頂替,把這項任務給糊弄過去呢。
精衛又跟著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三人是在做伯谷鳥驅散任務。
伯谷鳥是一種雜食鳥類,可以以家庭形式生活,也可以群居。
這種鳥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特點當它們單獨一只,或者組成零散家庭時,它吃素;當它們群居的規模構成二十五只到五十只后,它們就要吃肉。
而當伯谷鳥的集聚部落數目達到六百只以上,它就只吃活著動物的鮮肉了。
由于它長著翅膀會飛,所以這個“活著動物的鮮肉”名單上,同時也包括著城里的人類。
曾經有人在網上寫段子,說伯谷鳥群來城里狩獵人類,那種成就感和快感,大概不亞于人類平時開罐頭。
所以,武者局會定時派出武者巡邏,打散周邊的伯谷鳥聚集群。
美人蝎望著樹下的凌一弦,眼中分明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
她鮮紅的舌尖輕抵嘴唇,臉上露出一個勾魂奪魄的笑意。
那雙修長、纖細、布滿繭子和碎疤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細長的蝎鉤水分刺。
美人蝎輕聲曼語“既然能在此時相遇,那也是有緣”
“等等。”精衛眼疾手快地把她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