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的凌一弦,當天就悍然毆打了江自流。
唔,用毆打來描述這個場面,可能不太斯文。
應該說,在三人組拿著g市武者局的調令,光明正大地來到異獸野區撒歡兒后,凌一弦終于找到了和江自流過招的機會。
實不相瞞,自從加入武妝101節目組開始,凌一弦饞江自流的功法招數已經饞了很久了。
畢竟,又練金鐘罩又練天魔解體大法的奇葩,全天下可能就這么一個。
他就像是一個自帶“減智”、“損益”、“掉血”和“疊加”的nc,哪怕在游戲里,也是策劃喝多以后才能拿出的產物。
可惜,礙于跟節目組簽的合同,她竟然一直沒找到跟江自流比試的機會。
不過現在就沒問題了,這里可是野外
凌一弦摩拳擦掌,好事多磨,磨刀霍霍向自流。
江自流也不避戰,當即從腰間解下那柄金色的機關戒棍,橫棍于身前。
明秋驚夾在兩人中間,左右各看一眼。
他窺見凌一弦和江自流各自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倆是鐵了心要在今天打上一架,索性搖搖頭退開一些,跳上一塊高石,主動為他們擔當個裁判。
江自流手握長棍,執武者禮,事先告誡道
“我兼練金鐘罩和天魔解體功夫,身硬如鐵,十分難打。以你的實力,必然能逼出我的天魔解體狀態那時候,你一旦吃不住力,就趕緊棄權示意,跟秋驚一起來群毆我,千萬不要對我補刀。”
江自流十分嚴肅鄭重地、一點不裝逼地、像是在闡述什么人間真理一般告誡凌一弦。
他說“凡是對我補刀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要知道,天魔解體大法是一門修煉者受傷越重,威力就越大的功法。
敢于對練這種功夫的人補刀,基本等同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賭注,下注者擁有至少50以上的斷氣率,可以說比俄羅斯轉盤還刺激。
凌一弦微微一笑,出言保證道“放心,要是逼出了你的天魔解體狀態,我自有制住你的方法。”
兩邊各自亮出部分底牌,行武者禮。
青巖之上,明秋驚撮指為哨,一聲哨響之后,兩邊各自抽身急退,拉開了距離。
江自流一邊后退,一邊把那根戒棍舞動得水潑不入。戒棍的影子模糊成一個巨盾似的圓,兵刃灑落的金光好似也灑落在江自流身上,為他平靜銳利的眉眼鍍上一層佛像似的金身。
仔細看去,那金色其實并不來源于戒棍光芒的映照,而是源自江自流的皮膚底下。
在他的皮膚之下,有一層淡淡的金色流光涌動著,更顯得他麥色的肌膚仿佛流淌的蜂蜜一般。
明秋驚見慣了江自流的模樣,只是瞧了一眼,確定他今日狀態不錯,就迫不及待地把關心的目光投向凌一弦。
以常理來論,刀槍不入的金鐘罩,從來都是近身功法的克星。
畢竟,修煉近身功夫的人,要么是像杭碧儀那樣,人高馬大,練一身巨蟒似的纏絞功夫;要么像凌一弦這樣輕功過人,雙手持一對連環短兵,眨眼之間便可貼身輕取要害,尺寸之中險象環生。
但金鐘罩刀槍不入,匕首刺在心口,沒準還會撞出幾顆火星子來。
至于纏絞功夫,江自流只需繃住內里一口氣,便能讓杭碧儀感覺自己是在絞一塊堅硬的石頭。
上屆少武賽的冠亞軍之爭,杭碧儀就是這么輸的。
凌一弦知道江自流的金鐘罩難打,當然不會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她疾疾后退一段,右手同樣探向腰間。
今天,她的短打外衣上系著幾圈銀色的鏈狀裝飾。
凌一弦將垂下的末端在自己手上繞了兩圈,順勢往外一抽,素銀色的長鏈漸漸展開,露出藏在里面的一個銳利槍頭。
凌一弦手臂一抖,內力貫穿長鏈前后,將其繃緊成直直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