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明秋驚的眼神往江自流剔下的那片腿毛上看了一眼。
凌一弦恍然大悟。
系統可以證明,在這種缺德之事上,宿主總是學得非常迅速。
凌一弦搖頭晃腦地發出嘆息之聲
“唉,也就一般吧,不怎么干凈。我倒好,只吃幾頓沒踩到雷。不過我聽武者局的同事說,他們經常在大鍋飯里吃出腿毛啦、腿毛啦、和腿毛啦這樣的東西。”
說到這里,凌一弦用房間里每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
“唉,食堂大師傅這么愛掉腿毛,一頓飯吃下來,也不知道該多塞牙”
江自流“”
鹿蜀“”
鹿蜀深深地為當代年輕人的野蠻程度震驚了。
看你們年紀輕輕,怎么還能一個比一個更無恥呢
在一旁負責監督的審訊員終于坐不住了,他輕咳一聲,用氣音提醒“人文精神”
“啊,什么”凌一弦無辜地眨了眨眼,“我們不是在投訴你們武者局的伙食嗎,你們的囚犯怎么看起來跟心臟病發似的。”
鹿蜀的臉色已經宛如死灰一般。但他也是真嘴硬,居然到了這種程度還一聲不吭。
江自流見此,當即亮出第二道殺手锏來。
他放下褲腿,朝著鹿蜀方向前進一步,同時還像模像樣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
當這個一米八二的少年人走到玻璃面前,解開的襯衫扣子里隱隱露出兩塊緊實飽滿的胸肌時,他黑壓壓投下的身影,就宛如鹿蜀這些夜里的噩夢一般。
噩夢本人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先是給鹿蜀念了一段清心經
隨后,江自流輕啟薄唇“施主,你貪圖貧僧的美色,對貧僧上下其手、來回輕薄,你還有理了”
鹿蜀“”
什么顛倒黑白
你們武者局他媽釣魚執法,搞了個處處碾壓我的男人來仙人跳我,還有臉來對我說這話
鹿蜀艱難地指控道“憑你,也算個正經和尚”
江自流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忽然拿定了主意。
他轉頭看向凌一弦,囑咐她“一弦,你先出去一下吧。”
凌一弦沒對這個建議說什么。她從善如流地往門口走去,而鹿蜀卻是連寒毛都要豎起來。
“你要干嘛把你手拿走”
已經走到門口的凌一弦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江自流的雙手正放在他的褲腰帶上。
凌一弦“”
在腦中系統一迭聲的“宿主快走快走快走,別看了”的催促里,凌一弦離開囚室,反手掩上大門。
三分鐘以后,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的凌一弦,隱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我招了”
五分鐘后,江自流把門打開,手里提著一條白裙子和一頂長假發,跟明秋驚一起走了出來。
而一旁負責監督的審訊員則面帶佩服之色,眼中甚至帶著兩三分恭敬地把兩人給送到了門口。
凌一弦“”
在回程的路上,凌一弦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跟兩個男生打聽事情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