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告知他“假如老實交代,可以在相關罪名里爭取盡量減刑”,都無法撬開精衛那張嘴。
精衛雖然性格有點冷淡,遇到美人蝎的時候又拿這個女人沒辦法。但在關鍵關頭,他顯然是個非常聰明,又很有賭性的人。
他不想減刑。
他根本不想被判刑。
精衛捏著自己已知的情報,希望成為一個污點證人,或者再進一步要是兩個都做不到,那他就寧可等著豐沮玉門安排新人劫獄了。
正因精衛的這種想法,武者局現在跟精衛呈現出拉鋸狀態。
此外,還有一個壞消息,在最壞情況的襯托之下,顯得不那么壞
精衛攜帶的全部白銀蟻卵,均為工蟻卵,沒有雄蟻卵。
而所有工蟻都是未發育完全的雌性。
這種異獸的壽命很短,最長不超過十天,大概是用性命換來了更好的胃口。
也就是說,即使精衛當真把這三盒白銀蟻卵都藏到了不為人知的地方,讓這批蟻卵秘密孵化。但由于沒有雄蟻的緣故,這波災難只會持續一次,不會變成某種常駐的入侵物種。
“”
此時此刻,選手們正在做賽前的熱身準備。
在休息區里,凌一弦點開消息界面,把手機分給明秋驚和江自流看。
“都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片刻以后,明秋驚嘆了口氣,搖著頭把手機還了回來。
“他不肯交代具體的走私渠道,這個危險就一直存在。這次或許都是工蟻卵,但下次難道不能往里面混幾顆雌蟻和雄蟻卵嗎”
比起往后的考慮,江自流更關注近在咫尺的危機
“那些孵化出的白銀蟻,即使只是一次性的,也會造成不小的麻煩吧。”
這個話題太沉重,令江自流原本就冷峻的神色,顯得更加陰沉。
好好的一個冷面酷哥,硬是變成了魔頭雛形的樣子。
來往的選手都離他們這個角落遠遠的,即使有人不得不經過,也都加快腳步,飛也似地“嗖”一聲過去。
“是啊。”凌一弦按滅屏幕,“現在還在審。武者局讓我打完這場比賽后過去一次,看看能不能利用身為美人蝎的了解,撬松精衛的墻角試試。”
“你們要是有主意的話,也可以一起去。”
低聲傳音的工夫,賽場的鈴聲響起,象征著新一輪預選即將開始。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默契地收住聲音,把目光投向賽臺。
這次的預選賽,以三人武者小隊為一組,現場抽簽進行小組戰,共計兩輪,沒有復活機制。
一百二十人便是四十組。第一輪淘汰二十組,第二輪淘汰十組,只剩下最后十組時,本輪比賽結束。
有些武者小隊的原編制,在上一次的預選賽里就被打散,就像是廖小紹和衛文安他們組。
這種情況下,他們就要在參賽者里邀請合適的新隊友了。
自打預選賽結束以后,除了比賽日期和比賽機制之外,凌一弦再沒關注更多消息。
只是有幾次去食堂吃飯時,她從身邊同學的交談里聽到了些。
據說被淘汰了隊友武者小組們,重新組建的過程相當艱難。
論起坎坷之處,簡直不亞于重組的雙離婚家庭,演練主題基本相當于“一個破碎的我如何拯救一個破碎的你”。
凌一弦“”
而在交談到了此刻,八卦人士們往往會依依不舍地丟下一兩句評論,一錘定音。
“這次預選賽被屠得太慘了”
“這次預選賽是最支離破碎的預選賽了”
“喪偶家庭呸,失去隊友的武者小隊遍地都是,不忍心看不忍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