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山腹隧道離不久,信號就重新恢復正常。緊跟著,莫潮生奪命兇鈴似的電鈴聲也打了進。
凌一弦接電,果不其然,莫潮生的吼聲幾乎化成實質,從聽筒里噴射而出。
“我讓你趕緊離那兒”
“離了離了。”凌一弦飛快地回答道,“你放吧,我又不是湯姆貓,即鉆洞也沒什么事,現在都已經從洞另一頭出了。”
聽聞此言,莫潮生的兇悍等級瞬間提升了八個度“你居然還鉆到另一頭”
對于他番不依不饒的糾纏,凌一弦的反應,就是當場垮個小貓臉。
眾所周知,當凌一弦和莫潮生發生矛盾的候,彼此間最多能夠互相容忍對方一句。
好比現在,凌一弦耐地容忍了莫潮生一句的間,下一秒鐘,她直接懟,反唇相譏。
“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不要么啰嗦。要不然,你還想讓我打破高鐵窗戶跳出去沒門你聽到了嗎,我說沒門”
莫潮生凌一弦懟得一愣,氣勢當即此消彼長,過了足足半秒鐘,干巴巴地接一句“真沒門嗎我不信。沒門你從哪里車的”
句巧妙的一語雙關,沖淡了言語里的火藥味,給雙方留足了冷靜的余暇。
凌一弦認真想了想,還是很有良地放平語氣,補一句
“好啦,你不要太操,我自會注意的我都能你養么大,世還有什么事對我說能算是威脅呢,對不對”
個邏輯當真硬核,莫潮生想了想,感覺自無法反駁。
電掛斷,凌一弦平靜地窩回座椅,徐徐吐出一口仙氣。
居然能夠憑借一之力,連消帶打地噴退莫潮生,一刻,她感覺自已經天下無敵。
然而,在五分鐘后,凌一弦就會知道即她莫潮生養大,世能夠威脅她的東西還是很多。
比如說,自乘客的投訴。
又比如說,接到投訴以后,聞訊而的乘警。
乘警快步走到三面前,出示證件,流程化地詢問道“剛剛接到乘客舉報,有三名武者在附近,聚眾計劃怎么打碎高鐵玻璃,是樣嗎”
乘警又問“能查看一下三位的武者證嗎”
凌一弦“”
江自流“”
明秋驚“”
凌一弦和江自流對視一眼,甚至沒用過腦子,就默契地選擇聯手把明秋驚給推了出去。
明秋驚哽噎一瞬,最終還是扯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承擔交涉的責任“我想,那位乘客可能是聽錯了,里面其實有個誤會”
高鐵召喚到乘警的烏龍不提,事實證明,莫潮生的警告就是不靠譜。
在經過一系列的出高鐵站,從地下走,是鉆洞、要過馬路,只有地下通道可以走,是鉆洞、坐地鐵,連下兩層樓的深度,更不用說了,肯定是鉆洞的行為以后,凌一弦原本有些緊張的神經,徹底變得麻木。
在結束了一段地鐵旅程后,凌一弦撇了撇唇角
“我看,也別說什么注不注意的了,直接回歸莫潮生的原教旨夢境吧。他不是夢見湯姆貓杰瑞的老鼠洞卡脖子了嗎,那我幾天不掏耗子洞就行了。”
明秋驚提前在租車行定好了車。
三在采購了次出行的必需物品后,就始了現場實地考察的行程。
少數服從多數,他們此行的第一站,是五級武者的賽場。
越野車剛行駛到第一條警戒線附近,司機就自覺停下。
黃色警戒線,代表著前方是低級異獸的活區,除了武者、相關職業和一些專業士,官方不建議任擅自進入。
司機干行做得久了,已經少見多怪。
她很老練地招呼了一聲“我就送你們到里了。回的候,你們要再想訂我家車,提前兩個小發條消息就行,回程打八折。”
三背好大包,笑著沖她擺了擺手。
作為短期入山,并且要在山里過夜的的準備,他們每個都背了至少四十斤負重。
個等級的負重在普通眼可能過于累贅,在專業士眼很有必要。
而在他們個層次的武者眼,完就輕飄飄的,幾乎等同于什么都沒背。
外層山林危險性不高,凌一弦和江自流一邊探路,一邊互相比著吹。
江自流回憶自當初在少林,提缸挑水練硬功的舊事,由衷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