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過程,江自流也沒忘跟凌一弦享他剛剛發的消息。
“對,來監我們考場的人,果然是葛老。”
聽這里,凌一弦不由露出笑容。
“你葛老打招呼”
“沒有,別給秋驚添麻煩嘛。”
“你在哪兒看葛老的”
“喏。”江自流放下手里的相機,按照記憶的向指指,“就是高鐵隧道那邊。”
此處山洞距離隧道也不遠,凌一弦暗暗想,沒準等一會兒她出去時,還能正巧碰上葛老一面呢。
十幾張照片輪流拍過,沉甸甸的積落袋手。
凌一弦心滿意足地把相機放回胸前的口袋,任由江自流先她一步踏洞穴出口。
非常巧合的是,江自流把戒棍掄上肩膀,就那天挑起山琿時的動作一樣,活像在肩膀上安個扁擔。
正是這個動作,瞬間打通凌一弦一直上不上、下不下,只差臨門一腳的那段記憶。
已經半卡在嗓子口的那個詞,終于凌一弦驚愕地念出。
“是恐怖谷效應”
“什么”江自流不解地回頭看她。
凌一弦輕吸一口氣,顧不上解釋許多,縱身便朝著洞口的向跑。
是的,她在全都想通。
那種“她并不真正畏懼,但仍感覺柳項令人害怕”的感受,豈不是江自流對山琿的恐怖谷效應一模一樣
只不過,山琿因為長著人臉,面孔的細微走向,又人類有著明顯差異,這才令如此江自流如此不適。
而柳項,柳項他
“我早該想的。”凌一弦焦急地在心對系統說道,“他給我的感覺,有像我自己,也有像莫潮生啊”
那種奇異的、有些類似莫潮生,甚至是凌一弦自己的感覺,卻偏偏因為某些細節上的不同,令他的氣質由可以接納的同類,轉化向另一種向。
難怪其他人對柳項沒有任何反應。
縱觀整個世界,這是獨屬于凌一弦一個人的“恐怖谷效應”。
“快幫我查山海經”凌一弦睜大眼睛,“我敢保證,這家伙絕對就是武羅口那個a計劃”
話音剛落,系統就提出一個猜想。
“山海經里沒有柳項這種異獸。不過宿主,柳項倒過來,是不是就是相柳”
據山海經海外北經載,其“蛇身九頭,食人無數。之處,盡成澤國”。
伴隨著系統聲音響起的,是一前一后道警示哨聲。
第一道警示哨聲類似鳴笛,是高鐵列車駛入隧道前的聲響,意在提醒,讓隧道里可能有的行人提前行退避。
此后十秒鐘,響起的第道哨聲尖銳而凌厲。那示警之意幾乎刺破長空,乃是這場武者比賽里專用的召喚哨。
第一道哨聲響起時,凌一弦剛剛鉆出山洞。
而第道哨聲響起時,凌一弦已經臨近隧道百米附近。
故而,她聽得清清楚楚這道哨聲,來源自同一個地。
這條高鐵隧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