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弦和江自流齊齊搖頭。
那種精神病的思路,他哪猜得到
明秋驚深深地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像是要宣布一個重大發現。
“從隧道出事開始,我就一直翻來覆去的想,制造這么大的一場事故,這種手段究竟能讓他達成什么目的但一弦的話點醒我假如,這場事故不是手段,這座隧道坍塌從一開始起就是他的目的呢”
“什么”江自流迷惑地睜大眼,“那他得到什么”
一座坍塌的隧道
還是目前正在被特效藥追殺的銀蟻
明秋驚一字一頓地道“他得到一個七級武的死。”
他的師父,為殉身在這場事故里。
葛淡泊名利,人到晚年,更是清心寡欲。
平時除接一接校講座邀請、或是像武大賽這么大的事,被分派監考裁判任務外,他連門不怎么出。
而身為一名七級武,除非壽終正寢,不然世上已經很少有東能夠威脅他的性命。
那么,要是有人想殺他,機會就非常、非常、非常地低。
凌一弦和江自流聽,一時間不出話。
他被明秋驚這個猜測震驚住。
過好一會兒,江自流才猶豫著開口“秋驚,你這個推測”
如果這個猜想不是由明秋驚提出,那江自流會評價它為非常離譜。
因為,這會引出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玉門借襲殺葛的動機又是什么呢
但正因為這條猜想是由一貫謹慎縝密的明秋驚出,所以在荒謬到極點處,甚至反顯出分可信來。
明秋驚緩緩吐出一口氣,口吻略略緩和“我自也知道,獲得的信息不同、所處的身份不同、窺得的視角不同,那么拼湊出的全貌也不會相同。”
就像武羅因為鹿蜀失蹤、精衛“身死”,猜測玉門首領是要排除異那。
而知情的凌一弦三人則心知肚明鹿蜀不是失蹤,他是被武局秘密關押。
正如同事件爆發,明秋驚的神經就拼命繃緊,反反復復地在腦內滾動他上次跟精衛交談的內容。
先是精衛的師父死,再是精衛因背叛而“被處決”。
然是他的師父。
不知為何,明秋驚總有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倘若不是他和葛的師徒關系秘而不宣,第三個被選的目標,應該是他才是。
注意到凌一弦和江自流擔憂的神色,明秋驚心底苦笑一聲,還是努力地緩和表情。
“好,我先不這個。一弦,你那個美人蝎的身份,還要繼續下去嗎”
之前不知道首領有預言能力就算,一旦知道,凌一弦就變得非常危險。
畢竟,這次隧道事件鬧得太大,負傷的武名單早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
而美人蝎又怎么會如愛崗敬業,甚至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在隧道里堅持到最一刻
聽到這個問題,凌一弦的眼神瞬間飄一下。她非常誠實地“我感覺不行。”
不提武局會不會讓她這的好苗子冒這么大危險。
單看莫潮生上門這件事,她就知道自這份打工,接下來多半要夠嗆。
唉,家長嘛,家長就是這的
正好手機提示音振動一下,凌一弦順手指紋解鎖看一眼。下一秒鐘,她直接笑出來。
“行啊,還真是曹操曹操到。”
“武羅要來探我的病唔,你,我是讓他來看,還是不讓他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