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錯,有把一弦放在心上。”
在明秋驚一句話都沒說完的時候,莫潮生遞出的手就已經開始往回收。
他這一遞一收的動作實在太連貫、太從善如流,搞得明秋驚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好像剛經歷了一場釣魚執法。
可能不是他的錯覺,如果剛剛接過那根煙,沒準會發生什么暴力事件。
大概是接收到了明秋驚幽怨的指控信號,莫潮生狠吸幾口,把短了大半截的香煙按滅在樹干上。
看看僅剩的最后一根煙,莫潮生珍惜地連著煙盒一起,把它揣在上衣口袋。
“行,我也不抽了。剩下的最后一根,就等打完這仗再抽吧。”
“”
對著莫潮生,明秋驚欲言又止,表情里帶著些許微妙。
可能是他太敏感,但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是在立fg啊。
眾所周知,大戰之前,“打完這仗就回老家結婚”、“打完這仗就好好孝敬父母”、“打完這仗就帶你和孩子出去旅游”這樣的話,是絕對不能說的好吧。
關于這部分知識,莫領隊還真未必掌握,畢竟他跟明秋驚和凌一弦的代溝實在有點大。
沒等明秋驚委婉提示一下,莫潮生就自顧自地開啟了話題。
他說“我反思了一下,過去養孩子的方式可能有點問題。”
明秋驚“”
有那么一個瞬間,明秋驚真的想說莫先生,你居然還知道啊。
然而,明秋驚體現了自己高超的忍耐能力。
他化作樹洞,默默地,一點聲響也沒發出。
于是莫潮生繼續自言自語。
他又說“但在我的養育方式下,凌一弦都能活下來,可見她其實并不需要特殊照顧。”
“嗯。”明秋驚不動聲色,“一弦是高聳入云的云杉樹,不是溫室里長大的牡丹花。”
“不錯。”莫潮生一字一頓道,“所以,日后你們一旦有了分歧,你可以拒絕她,可以跟她分手,但你絕不能欺騙她。”
明秋驚萬分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是因為莫潮生言語里透出的警告意味,而是
聽聽這口吻,聽聽這說話的語氣,聽聽這無形中摘除了莫潮生自己的語態,莫潮生這fg簡直立得飛起。
沒有回應這句話,唯有山林中吹拂而來的長風,見證了明秋驚修長的身影,跟隨著它的韻律輕輕地起伏了一下。
哪怕是近在咫尺的莫潮生,此刻也沒能看清他是怎樣動作。
但下一秒鐘,放在莫潮生胸前口袋里的那根香煙,已經脫出了煙盒的盛放,被明秋驚夾在指尖。
連著香煙一起被順走的,還有莫潮生的打火機。
啪地一聲,明秋驚毫不顧惜地把最后一根香煙給點了。
將點著的煙雙手遞還給莫潮生,迎著對方略微訝異、刮目相看的眼神,明秋驚只是微微一笑,揚起眉頭,笑容活潑得近乎戲謔。
“你還是抽了它吧,大舅哥。”
“再不抽,你就和戲臺上的刀馬旦似的,滿后背都插著小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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