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這個位置前生晏清也是為李媛翊而留的。只是不知道,前生李媛翊最后又做了誰的妻子,被李郜賣往了哪里。
這樣的事,恐怕只有晏淳知道了。
事情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阿柔的去向,如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么”
晏淳失蹤已經有數日了,晏既是她的親兄,自然布置了無數的兵力去尋找她。
可是她一個小姑娘,愣是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他們都不相信她會就這樣輕易的死了,可是沒有一點痕跡,似乎也不是她一個人就能夠完成的。
晏既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放下了自己的手,“我有一種直覺,這件事跟裴靈獻只怕是脫不了關系。”
除了他,還有誰能夠這樣神出鬼沒呢
“也許是他并不想讓阿柔給我們透露消息,所以便借機將阿柔帶走了。畢竟他們前生的關系,并不比我與她之間的兄妹情分淡薄。”
觀若思慮了片刻,而后道“也許我們應該換一種思路。”
“那個叫寧伽的小沙彌與阿柔關系匪淺,若是我們能先一步找到寧伽,阿柔即便是在裴靈獻身旁,知道這個消息,也定然是坐不住的。”
她還沒來得及同晏既說這件事,此時少不得要同他好生解釋一番,才能讓他明白前生晏淳、寧伽還有裴俶之間復雜的關系。
晏既聽完觀若所敘述的一切,沉吟半晌,而后道“無論是不是裴靈獻,我先給他發一封信試一試吧。”
以裴俶的性子,若做成了這樣的事,是絕不會隱瞞的,只怕巴不得他們知道。
若不是他,那么他聽說晏淳失蹤,也一定會動自己手中的一切資源來尋找她的。
畢竟當年晏淳被困河東,他甚至主動提出來要與他合作,最終將晏淳救了出來。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母親,她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觀若點了點頭,“我只說阿媛與阿尋沒有說旁的事。”
晏既牽著她的手,讓她重新在床榻上坐了下來,他們也是這時才有時間打量了一下營帳之中的陳設。
“不是嘉盛令人收拾的,就是與平時不一樣,我不習慣。我從前總是在案幾旁放一幅你的畫像,如今也不知道被人收到哪里去了。”
他其實也根本離不開刑熾,又對他的現狀無能為力,唯有嘆息。
觀若靠在了他的肩上,“明日就要離開了,也不必讓人再收拾一遍了。而如今我在你身旁,你也不必對著畫像了。”
他們新婚即分別,晏既思念她,只能對著畫像說話。
而她的永安宮中每日進進出出的人太多,她只能在深夜的時候對著他送給她的玉樓瓊勾思念他。
看起來,倒是他更加兒女情長了。
“時辰還早,我不想就這樣呆在營帳里,不如我們再出去走一走”
去吹一吹初夏的風,她想起來很多從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