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后來還與蕭翾道過一次別,可她們與彼此面對面所說的最后一句話,終歸是消散在了那個夜晚的風里。
還有一個的性命。
“其實到現在,即便崔曄已經故去那么多年了,我還是沒法有一點喜歡上他。但我也的確覺得他可憐,一生追逐的都是得不到的東西。”
“為此甚至丟掉了自我。”
談到了其他男子,還用上了“喜歡”這樣的字眼,晏既自然不會太高興,“你不傷心,我瞧著蕭翎收到消息的時候倒是有些傷心的樣子,獨自一個人沉默了許久。”
觀若的感覺變得遲鈍了一些,“阿翎?平常倒是看不出來她對崔曄這樣的人有什么憐惜。”
“憐惜”這個詞通常都是男子對柔弱女子所用的,不過在她們南郡,一切都是反過來的。
觀若想起來崔曄對她下毒,東窗事發的那一天,蕭翎只是百無聊賴地坐在房中,等著她過去而已。
晏既便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道:“你都不知道他們有什么淵源,我又怎會知道?”
觀若這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伸出手來摸了摸他才刮了胡子的下巴,“你這是醋了?”
晏既自然不肯承認他會吃一個小小伶人面首的醋,“我只是不高興你總是談論別人。”
觀若便低下頭偷偷地笑了笑,又要給書翻頁。
晏既這一次倒是不讀書了,只是道:“你我也將要分離,不若我也如沈復夫妻一般為你我刻一對印章,以做通信之用?”
觀若搖頭,“沈復字里行間倒是深情,可了解過他平生的故事,我倒是也不羨慕他們的愛情。”
“陳蕓早逝,他若是真愛他的發妻,便應當心里只有她一個人,身體也如是,又如何狎妓納妾?”
狎妓納妾倒也罷了,男人不過就是這樣。只是何必要尋出一個與發妻相似的人來,不過徒然感動自己罷了。
對陳蕓而言,何嘗不是侮辱。
講到這里,觀若又沉默下來。
她倒不是擔心晏既會行此無恥之事,只是秦樓楚館存在一日,便一日會有男子出入,有女子無奈地、被迫地在家中等待。
更糟糕的是始終會有女子被逼無奈成為風月場上令人采摘蹂躪的花朵,這不是她所想要看見的。
“若是可以的話,立國之后,我想廢除這個行當,再不許這樣的場合存在。”
晏既苦笑起來,“我知道你這個前提,并不是我同意不同意。而是整個國家是否會因此而動蕩,這個問題又能不能根除。”
“不過我想,總是要試一試的。你想要做的事,我總是會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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