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伽已經恢復如常,經歷過一場掙扎,方才那些激烈的情緒,緊握的拳頭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的神情是很淡的,即便不居伽藍,他的樣子,倒好像也有些看破紅塵了。
這個問題寧伽并不想回答,或許是曾經經歷過一些悲慘的事,觀若自然也就不再追問了。
她正在腦海之中思索著其他的問題,寧伽卻忽而開了口,“能問一問將軍夫人,為何要將我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千里迢迢地押送到漢中郡來么?”
“押送?”觀若反問了一句,“我并沒有押送你,我請你過來是做客的。”
寧伽卻輕笑了一下,對觀若所說的話不以為然,也不再糾纏于方才自己的質問,“我不明白夫人所指的‘做客’是什么。”
觀若并不想與他打啞謎,“我身邊有人對你很感興趣,她想要見你一面,而我又想要見她一面,便只能先將你請過來了。”
這是她和晏既共同的打算,而晏既卻好似又有了些別的想法,來不及對她講。
寧伽似乎并不好奇觀若口中的這個人是誰,他只是問,“夫人口中的這個人什么時候會過來,她過來之后,我于夫人無用,夫人又會如何對待我?”
他此刻有用,可以為座上賓,不代表一直有用。
而無用之人、卑賤之人的下場……他再清楚不過了。
觀若便道:“你倒是很識時務。我不會將你如何的,那個人也不會傷害你,你大可以放心地在這里呆下去。”
“我說到,就會做到。”
寧伽的興致缺缺,“不是識時務,只是實在懼怕戰爭,懼怕人多的地方,想要安穩地生活而已。”
寧伽拱手行了禮,不打算再問什么了,也原本就沒有談話的興致,只等著觀若下逐客令而已。
觀若精力不濟,也就隨了他,揮了揮手,看著下人將他帶到了桂棹安排好了的客院里。
待到寧伽出門,桂棹才走到觀若身旁,奉上了一封信,“這是將軍叫人同寧伽一起送過來的。”
觀若原本也在納悶為何晏既將寧伽送到了她這里,答案想必就在信里。
她很快地便將信封拆開了,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整封信。
轉而問桂棹,“你覺得寧伽這個人如何?”
桂棹輕輕地笑了笑,到底是帶了一些憐惜,“瞧著是吃過許多苦的。這一路將軍大約并未如何囑咐領頭的士兵好好對待他,他大約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衣服還是我臨時為他找來的,他實在是太瘦弱了些。不過敢和夫人這樣說話,倒也不算是沒有膽氣。”
寧伽方才對觀若自然是算不得恭敬的。
“我實在不明白阿柔的心思。”俊朗歸俊朗,卻實在又些沒有個性,晏淳那樣別扭的性子……
前世今生,觀若心中有再多的話,也沒法再對桂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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