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若像是被燙著了一般收回了手,教訓他,“你好好說話。”
要不然,到時候尷尬的還是他自己。
晏既大笑起來,一把攬過的觀若,害得她磕在了他的肋骨上。
晏既生的高大,那一日她扶著他,要倒下去的時候,根本就拉不住他。
可身體上其實還是沒有幾兩肉,是精瘦的。磕得觀若腦袋疼,晏既連忙幫她揉起來。
她倒是也不忍心責怪晏既,反而對他道“將軍原來這樣瘦,是軍營里的飯吃不飽么”
“其實我會做飯,將軍應該也知道,從前我家里的事情,都是我來做的。”
在云蔚山,他吃她做的飯吃了一年有余。
晏既自然是知道的,他把觀若的頭發都揉亂了,“說你傻,你還真的傻。每日里這么多事,哪里能像裴沽一樣心寬體胖。”
“不要你做飯給我吃,只要我不犯錯傷害你,你也不要傷害我,我們每天都高高興興的,那就好了。”
觀若已經不覺得疼了,便拍開了他的手。“你說了這么多,就是想躲過我的懲罰。”
晏既無奈起來,“我去尋高世如,又不是同她敘舊情,只是叫她配合我走下一步而已。若是這樣也要被懲罰,那也由你說了算。”
觀若將他的手臂抓過來,墊在自己腦后,刻意的往下壓了壓。
只是他的手臂很堅硬,反不如枕頭舒服。“就罰你吃一頓我做的飯,不管好不好吃,都要一點也不剩的吃完。”
她偏過頭去望著他,故意嚇唬他,“我可是很久很久很久,都沒有做過飯了。”
她刻意說了三個“很久”,期待能看見他驟變的臉色。
其實距離她上一次做飯也并沒有多久,三個月而已,卻是上輩子的事了。
然而晏既只是笑了笑,把手臂抽出來,坐起來,“好,我一定吃完。”
他說話的神情很認真,“這輩子第一次吃我的未婚妻子做的飯,無論多難吃,我都會咬牙堅持的。”
重音落在“難吃”兩個字上。
觀若知道他又是嘲笑她,這是她的好意,她又拍了晏既一把,想把他拽回來。他不再躺在她身邊,帳外的風吹進來,她覺得有些冷。
馬上就要天亮了,再往后,他們就不能這樣沒有規矩了。
“我還有事,要準備出去了。”他并沒有動,回過頭去望了一眼帳外。
觀若心里失落起來,卻也松開了手,她不能耽誤他的正事。
結果晏既很快又躺在了她身旁,飛快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觀若的眼睛里水光瀲滟,有藏不住的欣喜,她還是故作大方地道“將軍不是要做正事去了么”
他的手搭在她白皙細膩的脖頸上,“今夜是最后一夜了,再往后,你又要住到別的營帳里了。
天色亮起來晚一點,再晚一點,我就可以多和你耳鬢廝磨多一刻。”
她心里其實同樣舍不得,說出來的話卻很壞,“難道天色亮起來,將軍就不再喜愛我了嗎”
少年郎眼中的情意,濃烈如酒,“阿若,我永遠都喜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