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將他推開了,“沒有了,沒有了。今日就只有這一份回禮,若是還想要的話,那就明日再來吧。”
晏既也就不再糾纏了,伸手扶了她起來,“才用了晚膳,不要一直坐著,陪我去山中走一走。”
他知道觀若害怕,很快又道“大軍駐扎在此地已久,菜蔬與肉類或許有供應不足。”
“這方圓十里山中能活動的東西,大約都被他們吃完了,你不用害怕。”
這倒是和眉瑾說的一樣。
已經牽著的手,便再不想放開了。他們一起往山中人煙更稀少的地方走。
“你方才說被人排擠,我覺得你是話中有話。你午后都和眉瑾在一起你是在說她的事,對不對”
晏既知道她和眉瑾在一起,一點也不奇怪,“眉姑娘分明不比你們這些男子差,卻連進帳議事的機會都沒有。”
觀若忍不住心中的憤懣,她不好在眉瑾面前表現出來,再惹了她傷心,在晏既面前直言,總是無妨的。
“今日還被李玄耀那個姓嚴的妾室嘲諷,說她是靠不正當的手段才當上這個副將的。”
晏既偏過頭來看著她,“你是在氣我,還是在氣嚴氏我和眉瑾之間有事,你好像總是站在她的立場上似的。”
觀若瞪了他一眼,“當然是在氣嚴氏了。自己是個小人,便將旁人都看的小了。”
眉瑾自己都不曾責怪晏既,她怎會因此而責備她。萬事都難兩全,觀若知道這個道理。
只是她總是更心疼眉瑾一些罷了。
“很快了。”晏既隨手折下一枝松枝,“這一次拿下安邑,我會給眉瑾機會的,無論那些老將如何反對。”
“只要眉瑾自己能抓住機會,誰都不能再阻攔她。”
將來他亦會給她更多的機會,讓天下人都記住她的名字,記住她的功勛。
晏既拿著那松針,裝作要扎觀若的臉。觀若并沒有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就立刻收斂了面上玩笑的神色,將那松針丟開了。
“那嚴氏的確不過是個小人,你們不是也已經好好地教訓她了么下午的時候她還鬧到了大帳外面來,也惹了李玄耀的厭煩了。”
觀若并沒有聽說這件事,“那她可真是自己找死。”
嚴氏看不清自己,不知道她不過是李玄耀的玩物。一個妾室的身份,居然也敢這樣耀武揚威,甚至還鬧到了大帳前去。
她的性命,不會比李玄耀的面子珍貴。
“我總是記得李玄耀的那句話,男子之愛,或許朝夕之間就會不復存在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同嚴氏說過。”
觀若不過是一句感慨,晏既好像又緊張起來,討好地和觀若笑了笑。
“他說的是他自己,或許也的確是天下男子,可我絕不會。”
觀若蹲下身去,撿起了他方才隨手拋卻的松針,威脅他,“若是你敢這樣,我就用松針扎死你。”
晏既忍不住笑起來,“就用這松針,那也太便宜些了。不如你拿我的劍好了,若是不會使劍,拿你那支發釵也可以。”
說這樣的話,終究不是叫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