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若其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更不知道要從哪里開始解開他身上的鎧甲。
她正打算上手,晏既忽而又笑著轉過身來,“你真要替我脫衣服啊,那哪能讓你做這樣的事。”
觀若便笑著瞋了他一眼,“那就請將軍自己動作快些,等看過了你的傷口,確定沒有事,我就要回去休息了。”
總是叫她早些休息,到頭來不讓她好好休息的,也是眼前這個人。
晏既的動作很利落,很快除了他身上的鎧甲,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他身上便只剩下一件衣裳,他一邊解著腰帶,一邊回頭望了觀若一眼,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還在征詢觀若的意見,要不要真的都脫干凈。
在他們絲毫不熟悉的時候,在云蔚山,觀若便已經看過他許多次了。
此時倒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反而莫名其妙地看了晏既一眼。
她這一眼,叫晏既的臉皮瞬間就厚了起來,他笑嘻嘻的解完了腰帶,便趴到了床榻上去。
衣服只脫到腰上,露出了那處箭傷。
觀若走過去,想要關切他的傷口,目光卻先被他線條分明的背脊吸引了。
他背上的肌膚自然是要比手臂還有臉頰都更白皙一些的。
他是常年習武,摔打身體的人,身上哪里的肉都是硬邦邦的,和她一點也不一樣。
晏既是趴在床榻上的,等著觀若驗收他的傷口。
用手肘支撐著身體,兩塊肩胛骨清晰可見,在他身上繪出兩條優美的線條,誘惑著人上前去摸一摸。
而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并沒有如前生一般多的傷口。
他見觀若沒有說話,偏過頭來望著她,“怎么了我想著這傷口應當都已經結痂收口了,沒有那么嚇人吧”
觀若回過神來,勉力穩住了心神,假裝在看著他的傷口,“是已經結痂了,這幾日不要沾水,等痂落下來,那就好了。”
她說著旁的事,“你的身體到底還是比伏大人要好。這樣重的傷,流了這么多血,不過幾日也就好了。”
“她背上的傷口倒是不肯好,總有些不干凈。”
晏既也察覺到了觀若的心不在焉,重新將衣服穿好了,“琢石的傷既然還沒有好,那還要麻煩你多多去陪陪她。”
平日里還好,畢竟男女有別,伏珺受了傷,恐怕有時衣衫不整,他不好隨意過去看她。
觀若點了點頭。從床邊站起來欲走,又被晏既拉回來,“你在想些什么,怎么看了我的傷口,就開始魂不守舍的”
他再說下去,觀若的臉更要紅了,“沒什么,只是想著你以后都不要再受這樣的傷就好了。”
她到底還是覺得心虛,“對了,我和你的事情,還是等拿下了河東再同大家說好了。”
大戰在即,她不想節外生枝。反正該知道的也知道了,大家心里都有默契就好,不必大張旗鼓地把這件事宣揚給更多的人。
晏既卻沉默下來,他望了觀若片刻,才道“你是不是還在擔心,會有人反對”
比如他的父親,會因此而震怒,要他的兄弟來這里替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