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她輕斥了一句。
晏既的語氣理所當然,“在喜歡的人面前才幼稚。”
觀若心中因驚嚇而生的慍怒漸漸消退下去,她壞心地將自己的身體又往下壓了壓,“看來,有些人的傷口是一點也不疼了。”
晏既的語氣透著點理所當然,仿佛是在責怪觀若不懂事,居然連這也不知道。
“只要你在我身邊,哪怕是再痛的傷口,頃刻之間也就不痛了。”
觀若知道他只是說好話哄著她,“現在是這樣說,還不是因為傷口已經好全了,剛剛受傷的時候,還不是”
她想了想,他好像真的沒有在她面前認真地呼過痛。前世沒有,今生亦沒有。
這句話是她說錯了。
她干脆霸道地道“以后不要受傷,便不必我來為你止痛了。”
觀若亦認下了他說的,她能為他止痛的話。
晏既的手拂過觀若的鬢邊,讓她靠在他胸口,“以后一定盡量不受傷了,因為我知道,你會為我擔心了。”
中秋之夜他受傷的時候,他坐在她身后,看不見,亦不敢看她的表情。
而他斬蛇的那一夜,歸來之時,看見了她不安惶惑的眼神,她是在擔心他。她心里還是有他的,盡管她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
觀若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他胸膛上閉上了眼睛。
午后的目光太暖,哪怕她閉上眼睛,昏昏欲睡,眼前的黑暗也泛著紅色的光澤,令她覺得無比舒適。
她還能聽見晏既的心跳,感受著他的手撫摸過她的鬢發,停留在那一朵玉樓瓊勾之上。
晏既沒有說話,觀若調整了一下姿勢,將他摟地更緊了。
“我把那朵木樨花送給伏大人了,她說她小時其實很喜歡,只是沒有機會,不能將它們戴在頭上。”
她又道“伏大人也同我說過娘娘的事了,她說是娘娘讓這朵絹花在長安流行起來的。”
晏既亦伸出手摟著她,“但我只是覺得你戴花好看而已。”
“夏天已經過去了,我們沒有好好度過這個夏天,我想看你簪著我們晏氏的玉樓瓊勾,歡歡喜喜的做我的妻子。”
觀若輕輕點了點頭,閉著眼睛數他的心跳。
“我會做你的妻子的,只要你不欺騙我,不背棄我們的感情,我不會離開你的。”
他的心每跳一下,觀若便說一個字。他的心跳隨著她的話語漸漸加快了,話語的后半段,聽起來比前半段還要滑稽。
晏既輕輕地拍了拍觀若的背,而后將她的耳朵,同他的胸膛隔開了。
“現在怎么連話也不肯好好說了。這樣好聽的話,卻說成這樣,不行,我要罰你再說一遍。”
觀若睜開了眼睛,仰頭望著他,笑得有幾分狡黠。“我偏不說,你能奈我何”
晏既也望著她笑起來,仿佛是對她無可奈何。可下一刻,他便一把攬過了觀若的腰,反客為主,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話音里更添了幾分曖昧,“現在就讓你知道,我能不能叫你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