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若和晏既繼續向前走,觀若是看什么都新奇,也看什么都覺得滿意。
因為他們要成婚,不少的花樹上都掛上了紅色的綢帶。自然是比不得真花那樣美麗的。
看在眼中,覺得又俗氣,又歡喜。
觀若一路走來,發覺在房舍的屋檐之上,都供奉著一些白色的石頭,她不由得奇怪起來,指著面前的屋檐,“這是什么”
晏既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不知道孟移信仰的是什么教派,這些好像就是他們所信仰的神明。你若是不喜歡,明日我就讓琢石將它們都取下來。”
觀若原本以為只是裝飾而已,結果卻是什么神明,她心里莫名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很快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只是借住而已。既然是神明,還是那句話,保持心中的敬畏更好。”
晏既也就不堅持了,轉而道“你是不想要去街上玩等我們成親以后,我可以休息幾日,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原來他還記掛著她方才說自己在馬車上時,一直看著外面的事情。
觀若一時間如飲蜜露,微微點了點頭。
一路往前走,也不知道已經路過了多少房舍,終于是到了伏珺為他們準備的新房。
與其他的房舍相比,這里看起來是要喜慶更多了。
入目都是紅色,院中只得一棵銀杏樹,尚沒有到葉子全都黃透的時候。
觀若也是一眼就愛上了,“若是到時候移栽了槐樹過來,也不要將這棵樹移走。”
等葉子再黃一些,一陣秋風過后,樹葉紛紛落,如一只只蝴蝶一般。她可以和晏既一起坐在樹下品茶,談天說地,實在是人生難得閑適的時候。
男女成婚,婚房一般是由女方的女性長輩去布置的。
觀若并沒有長輩,伏珺便一力都安排下來了。
待要進屋去看一看,忽而有一個親衛快步走到了晏既身旁,“將軍,刑副將傳信過來,說是李大人那里出了事。”
晏既并不避諱觀若,“可有說是出了什么事”
那親衛看起來神色有些為難,“是是李大人的身體出了問題。他今日將安邑中所有的名醫都請了過來,卻沒有一個說能治他的病。”
“李大人惱羞成怒起來,要要把那些大夫都殺了,吳先生也在里面。”
李玄耀的身體出了問題,還能是什么問題。
可是他居然要連吳先生一起動,“阿若,你要一個人在這里逛一逛,還是跟我回去。”
觀若也著緊吳先生的事,“自然是和將軍一起回去了。”
晏既點了點頭,“那你跟我來。”
他們一起快步出了庭院,朝著府邸的門口走。
晏既的腳步很快,觀若幾乎是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腳步。她眼前的景色都快速的在她眼前掠過,再看屋檐上那些白石,莫名的更覺得可怖起來。
晏既看著觀若上了馬車,便道“等會回了裴府,我直接去尋李玄耀,你就不要過去了。”
“你放心,嘉盛已經得到消息了,絕不會讓吳先生出事的。”
晏既做事,觀若從來都是放心的,“我沒關系,你騎馬先過去,不過這一點路程。我回我院中等你。”
晏既猶豫了片刻,也就點了點頭。
雖則嘉盛會攔著李玄耀,可這件事情能夠叫一個男人癲狂,能讓李玄耀發瘋。誰都不知道一個瘋子究竟能做出什么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