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袁音弗不能與他重逢,用溫柔刀,用親骨血,刀刀摧他性命罷了。會有些遺憾。
便是要證明她腹中孩子的身份,也并非一定要李玄耀還在世。
有那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十月懷胎,所有的事情都是能推算出來的。
“我和阿弗只是擔心他會做了什么事情引得您不快,進而連累了自身。其實阿弗她也很不容易”
觀若已經喝完了三杯酒,已經有些多了。把心里的想法一下子都說了出來。
不過她也還是抑制不住她內心的激動,拿下潁川陽城的副將應該是眉瑾,一定是眉瑾。
蕭翾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再說下去了。
“攻打陽城,馮眉瑾為主將,蔣風馳與刑嘉盛為副將。不過三日,他們便攻進了城中,去了鐘軾之子鐘訴的首級。”
“而后晏明之與南虞皇子伏珺自洛陽出,在除夕的前一夜到達了陽城。”
觀若的手交疊在一起,變成了祈禱的模樣。
“太好了,潁川如今重又在眉瑾的腳下了。她一定會諸事順利,一直到回到她原本的家中的。”
鐘氏若能早早滅亡,她和晏既的仇,便報了一半了。
她終于可以不用過的那樣辛苦,病中淚流滿面,呼喚她的哥哥了。
蕭翾有些好奇的望著觀若,“這個女副將于你而言很重要”
觀若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身上燒起來,越加覺得渴。
她又喝了一杯酒,而后才道“眉瑾是我的好朋友,她救過我的性命。”
前生有,今生也有。“我在青華山軍營里的時候,有一次夜晚出門,在山中遇見了人熊。”
“眉瑾已經受傷了,可是她還是站在我身前,保護著我。她只是嘴硬而已,心是很軟很軟的。”
觀若輕輕笑了笑,“她還教我劍術,雖然我也不過只學了幾日。”
晏既說要送她的那把劍,她到最后,也還是沒有能夠收到。
也罷了,反正她最后從他身邊離開,也是什么都沒有能夠帶走的。
“我沒有見過她。”蕭翾的手臂支在桌上,托著她那張光彩照人的臉,一如少女時。
“不過我見過馮長津,他是馮眉瑾的父親。”
蕭翾不指望觀若此時的腦子還能思考什么,她就差趴在桌上睡覺了。
觀若討好地同她笑了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蕭翾想起當年之事,心事也渺茫起來,她只能先點了點頭,“馮長津是個好人,憂國憂民,一生所做的一切,也都為國為民。”
但太可惜了,為梁帝這樣的君主勞心憂慮,最后便只能得這樣的下場。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晏衡的未婚夫。
他們兩個其實很般配的,無論是什么事,他都會將她放在第一位,沒有少遭其他長安少年的打趣。
馮長津在花樹下舞劍,劍光如雪,倒映出月明花璨,她也記了很多年。
燃燈復朝夕,漸作長年身。已經過去太久了。
蕭翾立起了身子,伸出手摸了摸觀若的鬢發,目光中充滿了憐愛。
“阿若,其實你若是想知道晏明之的消息,也可以直接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