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常常進宮,是鳳藻宮里的常客。
鳳座她曾經見過無數次,也曾經為了它而周密的謀劃,最終卻也什么都沒有得到。
姑姑與侄女同樣為后的,歷史上有不少。
蕭氏原本就出過不少的皇后,在這樣的家族,女子居然還是得不到重視,實在是令人覺得不解又不憤。
她問了觀若一句,“晏明之攻入梁宮,燒毀了朝露樓。那鳳藻宮呢,他有沒有毀去”
觀若那時只是被關在掖庭里,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但她想應該是不會的。
“鳳藻宮是文嘉皇后舊居,自文嘉皇后去后,鳳藻宮便只有安慮公主住過。”
“而后便塵封了起來,再不許旁人踏入一步,保持著文嘉皇后在生時的原貌。”
“文嘉皇后和安慮公主都是晏明之的親人,他不會舍得抹去她們生活過的痕跡的。”
蕭翾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是我喝多了酒,開始迷糊起來了,竟然問了這樣的蠢問題。”
鳳藻宮還在就好,她想再去看一看她不曾坐過的鳳座,而后坐到龍椅上去。
她繼續了她方才的敘述,“而后我遇見了那個人,曾經同他兩情相悅,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日子。”
她覺得自己好像落了淚,一時間覺得有些莫名。
不動聲色的伸手去揩了揩,居然真的有淚。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為了這個人落淚了。他畢竟是連她的緬懷都不值得的。
“只是他后來變了心,再后來,梁帝殺了他。”
在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南郡之后。
她是被蕭后風風光光地接入長安,接入梁宮的,回來的時候卻是灰溜溜的,成為了叛逆同黨。
她曾經也這樣闖到父母面前,要同他們爭一個是非對錯,他們也如今日的她一樣,根本就沒有給任何的機會。
就是這樣,她才最快的認清了現實,明白自己不能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辜負祖母當年對她的期盼了。
她的話已經說的有些遠了。
“或許還是晏明之更恨梁帝吧。”
“他和梁帝之間有滅族之仇,奪妻之恨,而我甚至該感謝他,謝謝他替我殺了那個背叛了我的人。”
“而我的父親是我親手殺死的,我的族人,也是我自己趕出去,一生再不復相見的。”
她只是感激她的七叔母在她最落魄的時候照顧她,甚至因為她沒了一個孩子,所以才將她和蕭翎歸類在了蕭家人之外,愿意時時給她們照拂。
蕭翾說的每一句話,對觀若而言都足夠震撼了。
她所愛慕的那個人原來竟不是羅家人,原來那個人在梁帝未曾即位之時,便已經過世了。
而傳言居然也是真的,的確是蕭翾自己殺死了他的父親。
從前究竟發生過多少事
蕭翾飲盡了杯中酒,望著觀若笑起來,“是嚇著了么”
“不必害怕,其實我也沒有那樣兇惡,我舍不得殺了阿鹮的。”
最多是將她遠遠地打發走,打發的比蕭家人更遠,這一世,不再見才最好。
觀若將她的問題拋了回去,“那大人覺得,您和晏明之,究竟誰能更快抵達薛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