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若的心散了片刻,便叫蕭翎占了上風。
她更加用心了些,“阿翎,原來你是指望用這些事來贏我的么”
蕭翎見觀若拆穿了她,輕輕笑了笑,又說起了別的事。
“六月初的時候,我回蕭家住了一陣子,后知后覺,才發覺自己錯過了你的生日,阿若,你那一天是如何過的”
觀若看穿了蕭翎的計謀,凝神于棋盤之上,“只是大人賞了我一把松煙琴,而后我同阿弗兩個人一起過的而已。”
再多的,便是蕭俶從九江郡送過來一頂鳳冠。
不是宮中妃嬪有品級之人才能用的那一種,而是民間嫁娶之物。
只有這一頂鳳冠,再無別物,連一句話也沒有。
想到這件事,觀若心中有些不快,接上了方才的話題。
“阿弗很能干,這世上好像就沒有她不會的事。”
蕭翎接上了她的話,“也難怪不過一個多月,三姐就那樣喜歡她,幾乎比凌波不差。”
“阿若,你是女菩薩么,你都不會嫉妒的”
袁音弗生產完畢之后,休息了一個月,便被蕭翾召去身邊做事。
她分得的是原本凌波的事,所以常常相伴于蕭翾左右。如今她見蕭翾的時間,倒是比觀若還要更多了。
這才是原本的袁音弗。
觀若仍然做著她之前的那些事,同她兩不相干。
“阿弗做阿弗的事,我做我的事,她不曾搶了我的活計,我做什么要嫉妒她”
“便是要嫉妒,也該是凌波嫉妒。”
更何況做那些雜事,盡管在蕭翾身旁,又哪里比的上書房中的天地廣闊。
蕭翎也在棋盤上落子,“我其實有些看不明白袁大人,小阿迫不是很可愛么”
“也不知道她怎么舍得日日都在昭陽殿里,連看也不多看他幾眼的。”
觀若并不想和蕭翎談論這件事,“可愛歸可愛,難道做了娘的人,便只能日日都圍繞著自己的孩子轉么”
“總歸小阿迫有乳娘與仆婦照顧,原本也可以不必阿弗。”
“她能得大人的喜愛,那是她的福分,應當珍惜的。”
蕭翎和蕭翾是姐妹,哪里能知道像她們這樣無親無故的人想要投蕭翾的眼緣,是一件多么難的事。
蕭翎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其實也不錯,不過小阿迫生的的確可愛,我每次看到他,總是忍不住要多看他幾眼。”
“等他會說話,會走了之后,就更可愛好玩了。”
觀若雖然日日都和他們一起住在綺年殿中,可是她也是很少過問這個孩子的事的,和袁音弗一樣。
她說著不咸不淡的話,“若是你這么喜歡的話,不如讓你抱去,你養著玩好了。”
蕭翎又笑起來,“我可不會帶孩子,我家那些侄兒侄女,也就是不哭的時候可愛罷了。”
“若是哭起來,個個都是混世魔王,還是不必了。”
她落完了子,又抬起頭來,望著觀若,“我這段時日聽見了一些閑言碎語,所以才想來問一問的。”
“袁大人和隴西的李玄耀,究竟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