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禮不做也罷,女兒不介意做一做高力士。”
她也學會了忽略蕭翾的話,只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要求上。
觀若一直注意著蕭翾的動靜,見她的神情忽而怪異了片刻。
蕭鷴自然也已經注意到了,再要回過頭去,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蕭小將軍不要動,若是再掙扎起來,我的匕首可不認人。”
觀若距離蕭鷴最近,此刻也拔出了手中劍來,指著蕭鷴。
蕭俶劫持著蕭鷴,便如同他們初相識的時候,劫持著觀若一樣。
只不過他手中此時卻是一把貨真價值的匕首。
蕭鷴怎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掙扎過幾息,蕭翾和蕭俶對她都并無顧念。
她原本潔白如玉的脖頸之上,頃刻之間便添了不少的紅痕,汩汩地流下血來,將自己藏青色的衣袍染紅。
她偏過頭去,絲毫不在意那匕首又在她脖頸上新添了一道傷口。
“裴靈獻,你從哪里得來的匕首,我分明已經讓人搜過你的身了”
她并不肯承認他是同她同樣姓蕭,她覺得他仍然是下賤的裴氏之子。
蕭鷴和蕭翾是同樣矛盾的,她不肯做蕭翾的女兒,卻仍然認為她所有的蕭姓是高貴的。
蕭俶是劫持之人,自然可以不慌不忙,“蕭小將軍,怪只怪你分不清我懷中的到底是我的阿珠,還是匕首。”
他的手閑不下來,是常常在她面前擺弄他的阿珠的。
更應該怪她太大意了,他在她面前展示過他的野心,她便愿意相信他了。
局勢又變,蕭翾的親衛很快上前,同蕭鷴的士兵纏斗在了一起。
觀若上前去一劍斬斷了捆著陸將軍的繩索,而后將手中的劍遞給了蕭翾。
真正完全忠于蕭鷴的人,不過寥寥幾個而已。此刻都無聲地躺在了地上。
蕭翾用手中的劍指著蕭鷴,毫不掩飾她的嘲諷,“小打小鬧。都已經迫著我同你談判了只要這些,阿鷴,你不配做我的女兒。”
蕭鷴根本掙脫不了蕭俶的鉗制,更有蕭翾的青衣女官上前,縛住了她的手腳。
有人重重地踹了蕭鷴一腳,令她用臣服的姿勢,跪在了蕭翾面前。
蕭鷴仰起頭來看著蕭翾,“大人,您用原本要賞給我的劍此刻這樣威脅我,您心中覺得如何”
“要給你的那一柄劍,我早已經交還給鐵匠,將它融成一堆廢鐵。阿鷴,是你認錯了。”
蕭鷴冷笑了一下,殊無懼意,“是,您已經將那柄劍融了,而后有叫人打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放在身邊好好珍藏。”
“大人,您什么時候做事,才能不這樣左右矛盾”
“如今我為階下之囚,我來問問您,您打算將我如何”
她仰著頭,更真心地笑起來。只是她的脖頸仍然在往下滴著血,令她的笑容看起來無比蒼白。
“像對待長姐那樣對我太溫和了,我畢竟做了比她更大逆不道的事。”
“所以,您要如何來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