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看著袁音弗自尋死路,也算是一種報復。總歸她是沒法講她往生路上帶的。
觀若同袁音弗擦肩而過,藺玉覓重新走到了她身旁。
李玄耀居然奇異地聽藺玉覓的話,縱然觀若經過了他,他也沒有如往常一般口出惡言挑釁她。
他只是低頭逗弄他懷里的孩子,仿佛觀若不存在一般。
那個孩子曾經在觀若的目光中生活過許久,她路過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想確認他是否被照顧的很好。
可是她只看了一眼,便如同被燙著了一般,很快收回了目光。
而后加快了步伐,朝著眉瑾的新房走。
走出許久之后,藺玉覓才出言詢問,“殷姐姐是害怕李玄耀那個閹人么”
“將軍早已經將他收拾地服服帖帖了,他如今不過是只紙老虎。”
藺玉覓都敢于這樣公然地說李玄耀是個“閹人”,看來他如今在九江的權柄,的確是不如以往了。
但是她加快步伐,根本就不是因為李玄耀。
而是因為那個孩子。因為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蕭迫,她不會認錯的。
袁音弗到此時還留了一手,觀若一下子明白過來,也覺得這樣才是她所認識的她。
那么真正的蕭迫,又去了哪里
觀若不能任由藺玉覓這樣問下去,口無遮攔,總是容易有麻煩的。
她只是問她,“袁音弗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藺玉覓與袁音弗從前也有過節,她自然不會喜歡她的。
“六日之前,臘月初九。她似乎是被李玄耀的親衛帶回來的。”
“還非要壓馮副將與蔣副將一頭,借著為他們準備的新婚裝飾,先辦了一場婚禮。”
她撇了撇嘴,“把伏大人氣的半死,連夜將宅邸之中的裝飾又換了一遍。”
觀若微微皺了眉,“婚禮這個意思,如今袁音弗是李玄耀的妻子”
只有娶妻才需要舉辦婚禮,若是納妾,不過是將人從偏門抬進來,擺幾桌宴席而已。
藺玉覓心中不屑之意更濃,“的確如此,如今李氏的將領見到她,還得尊稱她一句李三夫人。”
“從前的姜氏在時,因她和李玄耀的關系并不好,他們待她還沒有那樣客氣呢。”
“李玄耀也真是奇怪,不過袁音弗更奇怪。從前她明明是被李玄耀”
這樣的事,藺玉覓沒有再說下去。
“可如今李玄耀像是被她下了蠱一般,她說什么,他便聽什么。”
“每日只是抱著他那個兒子不撒手,仿佛有子萬事足,也不想著去同他那個庶兄李述爭鋒了。”
觀若低頭笑了笑,“袁音弗比你我所想象的都要更有本事,李玄耀會變成如今這樣,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藺玉覓還在說著她知道的事,“將軍知道袁音弗是從蕭宅之中逃出來的,幾次想要將她請過來詢問她蕭宅之中的事。”
“李玄耀卻將她保護的很好,根本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殷姐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觀若并沒有回答她。
眉瑾的婚房已經在眼前,一身紅衣的蔣掣才剛剛被眾人簇擁著離開這里。
是新房中的禮儀也已經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