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沅沅也常常被這壞人這樣打趣,她比你還害羞呢。”
蕭翎和沅沅的事情,如今已經是人盡皆知了。蕭翾知道并未置可否,保持了沉默。
蕭翎自己是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當,也不怕被人知道的。
她吃完了觀若剝好的枇杷,話說到這里,以手支肘,定定的望著觀若。
“我聽說有些人在有些人來丹陽城的第一夜,便漏夜過去尋他,說了大半夜的話。是因為有些人相思難禁么”
說話之間,觀若已經又剝完了一個枇杷,嘗了一口,滿腔的清甜。
“你一連說了三個有些人,誰是你說的有些人,我倒是聽不懂。不過我曾經在夜半時去尋過晏將軍,是奉大人之命談論正事去的。”
“我和他雖然只兩個人單獨說話,卻是在院落里,那一夜月朗風清,并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蕭翎輕笑起來,“還說聽不懂,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你還是坦白交代,那一夜究竟是為什么去的。”
“我可是聽說大半夜的,你們兩個人還下起了棋來,你出來的時候,蘭橈手里還抱著一個匣子,里面裝的是什么”
蕭翎的消息倒是也很快,只是都是一些淺顯的,沒有什么用處的消息。
“你要問我這個問題,便不要怪我不解風情,不懂得享受了。”
這件事透露給蕭翎知道,透露給藺玉覓知道,其實已經都沒有什么關系。這幾日晏既演武都十分高調,就是要恐嚇躲在暗處的敵人。
戰爭離他們每個人都很近,她們也都能明白這其中的異常。
要說起蕭鷴,觀若的心情到底還是低落了下去,她把那一夜她和蕭翾的發現,同蕭翎都訴說了一遍。
她只是沉默而已,蕭鷴畢竟和她是一起長大的,她聽過這些事,心中想必也是百味雜陳。
藺玉覓卻是最忍不得這些事的,“蕭鷴已經是逝者,我便不想再說她的閑話了。只是這個裴靈獻,實在是太卑鄙了。”
“當年他從河東出來,一直被將軍的手下搜尋追殺,如同喪家之犬的時候,是蕭大人收留了他。”
“他不僅反咬一口蕭氏,投奔了梁帝這頭老狗,還害死了蕭大人的女兒。我真恨不得拿市井之中最惡毒的話來罵他,我”
大家閨秀,哪里知道什么市井人罵的粗鄙話。
觀若打斷了藺玉覓的話,因為她早已覺得為裴俶這樣的人動一點情緒,都是不值得。
“裴靈獻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倒不必為他生氣了。”
“只要這一次能夠一舉拿下山陰城,他也就是甕中之鱉,我不會再讓他逃脫了。”
裴俶活到如今,只怕對不起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便是最真心待他的珠樓娘子又如何,如今還不是重病纏身,恐怕是再也好不起來了。
蕭翾原本是要將她送到南郡羌族人聚居之地的,是她自己拒絕了。哪怕是一步一步靠自己的雙腿,她也要走的離裴俶近一些。
這才真真是“癡心錯付”這四個字的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