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山和開國皇帝的事,湛長風沒有興趣知道,她只想弄清楚那帝王花有什么用場,還有殉葬工匠的魂魄都去了哪里。
這些魂魄原該是在這兒的,否則不可能有那么多怨氣。
“小兒,如此囂張可不好。”
巫成的臉上,露出巫行山的表情,叫巫炳喜不自禁,納頭就拜,“祖師您可算來了。”
什么,祖師的脖子還在湛長風手里
這都不是事
巫炳堅信祖師是不會被一個小孩拿捏的。
但事實上,巫行山感受著脖子上墨玉扳指冰冷的涼意,根本就不敢亂動,眼神示意巫炳牽制湛長風,巫炳卻只顧虔誠喜悅地盯著他。
艸,這弟子怎么一代比一代蠢了。
湛長風見巫行山挺起腰板,順腳就踹了他的膝窩,咚,沉悶的一聲,讓巫行山裂開了嘴,讓巫炳驚悚地睜大了眼睛。
似乎
“祖祖師您的膝蓋沒事吧”
巫行山單膝跪地,臉色陰沉,“你真是好樣的。”
湛長風沒有一點愧疚,其實她沒有踢人膝窩讓人跪的習慣,主要吧,以前別人跟她說話都會彎腰,要不就是她站在金階上,哪用得著她仰視別人。
她也一貫不會遷就人,何況現在她手上還捏著人脖子呢,巫行山一站起來,她不就夠不到了么。
不過她這一踢,巫行山就翻了翻白眼,眼神變得無措起來,“你想干嘛,小心我下蠱”
湛長風蹙了蹙眉“巫成”
這巫行山是要當縮頭烏龜了么
算了,反正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到時直接炸了這里就行。
正當湛長風想再捅他一劍以絕后患時,殿外傳來幾聲響,好像某些東西落地的聲音。
外面有什么,不就是那三十多口懸掛的棺材么。
“你們做了什么”湛長風暫且改變主意,將巫成當作人質。
巫炳顯然也聽到了聲音,一看手下人,再瞧姜微松石子敲山客,人都在這里啊。
眾人神經一緊,誰在外面
沙沙沙
這聲音細微而密集,像是成群蟲子在往此處爬。
“不好”巫炳大叫一聲,離殿門最近的高天族瞬間會意,轉身合上大門。
這位高天族松了一口氣,揚起笑意道,“幸好及時。”
眾人的目光卻變得詭異。
“你們怎么了,露出這樣表情。”他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臉,結果抓下一把爛肉,肉里還有黑色的蟲子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幾息間變成了一堆爛肉,這沖擊力不是一般大。
沙沙聲不絕于耳,窗戶上都覆上了密密麻麻的陰影。
敲山客想到自己身體里的蠱,頓時腿就軟了,“姓巫的,你家蟲子太惡心了,你就算想要我死,直接痛快給我一刀啊”
巫炳臉孔僵硬,吐字,“誰說這是我家的了”
“那這些鬼玩意哪里來的”
黑色蟲子從爛肉里鉆出,尋著近的人就爬去,速度極其快。眾人唯恐沾上它,四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