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發冷,回了句,“不該問的別問。”
這個民兵團的頭領快步消失,背影端是急切。
湛長風捏了捏小指,怕的是死人,還是她
那邊浯河一走進值班房,鄭白就沖到了他面前,“妖女,一定是那妖女干的,不然她怎么會失蹤。”
“好家伙,這回被我們抓到了。”鄭白切齒一笑,滿是猙獰。
“無稽之談”浯河差點將桌上的水澆他臉上,“我知道你的喪子之痛,但是怎么能無故輕信外面的謠言”
“你說這是謠言”鄭白詰問,“你真的了解這個人嗎”
“明明只是個小孩,又怎么出入危機四伏的筆架山好藥山”
“本是稚嫩年紀,又哪來的一身積久的氣勢。”
“好,如果這都不算的話,你怎么解釋筆架山上她操控狼群的作為”
鄭白做足了功課,越查湛長風這個人越覺不對勁,合著外面的流言一想,已然肯定了她是山中狼怪所化的猜測。
浯河斥道,“這你也信,世上奇人異士頗多,她懂獸語你也管”
“再者,若她是狼怪所化,當初為什么還要救人”
“你覺得這是救人”鄭白搖著頭,偏激道,“這是陰謀,這是她混入村子,取得我們信任的陰謀。”
一個被仇恨沖昏了頭的人是可怕的,一個被仇恨沖昏了頭還善于聯想的人是蠢得可怕的。
鄭白已然認定了自己認為的事實,又或者說,他找不到未知的兇手,卻找到了一個怎么都看不順眼的人,滿腔因喪子之痛而擢升的怒火終于得到了發泄對象,再也不需要相信其他。
在他這種決然的肯定下,浯河心里也虛,他到底是不相信山中一刻山下十天的說法的,同時又覺流言不可能憑空而生,肯定有事實基礎在。
所以他嘴上大義凜然地斥責著鄭白,實際上卻是把湛長風軟禁了起來,暗里寬慰自己,人被嚴格看守著,要是再有人出事雖說這種假設不太道德,但也能洗清她的嫌疑。
不過聚義堂另一座院落里確實保護著幾個人,例如程之高。
冷易安冷于姿家中有先天高手,還不需要住到這里來,蕭邵白不肯離開妹妹,也不相信狼群報復一說,也沒住進來。
當初連湛長風在內十三人,現在只剩下6人了。
十天內悄無聲息地死了七人,安逸已久的青白山人心惶惶,有人見到湛長風隨著民兵團回聚義堂,驚之,疑之。
頓時流言又起。
本來若有若無地牽著她和狼群的關系,這回直接傳成了捉拿歸案。
頓時各種真真假假的說法都起來了。
“我就說湖邊那家有問題,每次一接近那邊就感覺不舒服。”
“有次我路過她家,聽到了啃骨頭的聲音,還以為有狗呢,現在一想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太可怕了,咱們村子里怎么會出現這種怪物。”
“也許是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可憐見的。”
“誰起的頭”余笙揉了揉眉頭,合上手里的書,明亮的燭光照映著她不同人前的肅謹。
“蕭邵白。”
“蕭邵白”余笙嘆了聲,“本也該是他,狩獵之行和她生隙何廣知幾人又被她教訓,或者,還有幾分我的關系在里面,這種心胸狹隘眥睚必報的人怎么會善罷甘休。”
有些事她不知道,但若要知道,定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只是她現在不能動,真正的兇手還沒出現蹤跡。
“去壓一壓流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