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觀有多起案子是在家中發生的,可先去他們的住處施加些防范。”
這時余笙問,“各位先生已然確定那人只會對這五人下手了嗎”
羅照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至少按之前幾人的規律,是的。”
他們先去了聚義堂。程之高還待在那里,不敢出門一步,原先高大精神的少年,現在萎靡了不少。
云觀居士照例給了他符紙,然后拿出一支白玉桿的筆,沾了赤紅的朱砂,在兩側門柱上畫下符文。
“這是守真符,用于家門,可擋妖邪,你近來不要出這個門。”
程之高頂著黑眼袋,也不管有用沒用,只得了救命稻草似的連連點頭,“好好好。”
離開前,湛長風兀地問道,“你們的誘餌計劃怎么樣了”
程之高啊了聲,“什么誘餌哦,你是說那個啊,沒有,他們讓蕭邵白在外面逛了一夜,什么都沒發生。”
“這是怎么回事”青山道人問。
程之高解釋了遍,青山道人若有所思,“若真是狼的報復,蕭邵白應是重點,我們去他家看看吧。”
“可以。”湛長風和余笙在前面帶路,余笙低低道,“你覺得是怎么回事”
湛長風瞥了眼身后三人,漠漠道,“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嗯”怎么扯到這個了。
五人到了蕭邵白家,從外面望進去,門開著,點了一盞燈。
敲了敲門,一個小姑娘走了出來,小姑娘挎著碎花布袋,像是要出門。
她見五個陌生人,怯怯地往門里縮了縮,“請問你們找誰”
云觀居士神識一掃,便知屋內沒有其他人,和善地笑了笑,“小姑娘不要怕,我們是你們村長的客人,現在過來是給你家驅邪的。”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哦了聲,然后好奇地看著云觀居士在她家門上鬼畫符。
云觀邊畫邊閑聊道,“小姑娘要去參加篝火大會嗎一個人”
“還有朋友。”
“你哥哥呢”
“和朋友出去了。”
看著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和朋友匯合,青山道人歉意地笑笑,“想必兩位小友原也準備去游玩的,倒是被我們拘著了,左右僅有一家,把地址告訴我們,你們自己去玩吧。”
“那么辛苦三位了。”湛長風從善如流地報了地址,和余笙走了。
“你也不客氣客氣。”余笙負著手,倒退走,月色皎潔,落下清明的影。
湛長風說,“言由心生,法隨言出,和一群真道士客氣,道士累,我也累。”
“那如果是假道士呢”
“若是假道士,我和他們客氣什么。”
余笙抿著嘴角笑,轉身和她并排走,“會跳舞嗎”
“不會。”
“篝火舞也不會”
“不會。”
不會跳舞的湛長風只能逛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