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俞先生知道輕重,你們安心在這里。”林武喝了一句,這些崽子咋那么鬧心。
姚俞湛長風兩人,一個看她不順眼,一個看不順眼,到了僻靜處,二話不說就直接動手了。
湛長風起先用的是后天圓滿的實力,姚俞便也壓制到了后天圓滿,一只手還背到了后面。
姚俞周身纏著玄妙的氣,只手畫圓就將湛長風的劍推向了一邊,心中卻是一驚,好精純的力量。
此時湛長風的劍順勢繞肩回砍下去,陡然爆出了先天小成的勢,姚俞目露精光推手向上,托住劍身。
湛長風的劍像是陷入了泥沼,不能動搖,她知筑基和先天存在差別,卻沒想到兩者差那么大,以一窺二,她就算爆出先天大成的實力也很難打贏筑基,不過不試試,怎能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里。
但是姚俞顯然不會按照她的節奏走,“你這一身劍術倒是像模像樣,然我可不會跟你比武。”
他身形后掠,如履平地般走上一個垂直而立的桿子,“我修的是法,心在何處,身便在何處。”
姚俞一直走到桿頂,俯視著她,“我在這里,你能打得我嗎”
湛長風一劍砍掉桿子,姚俞跳到旁邊的墻上,整個身子與地面平行,他定定站在墻面上仰著臉笑,以湛長風的角度看過去實在怪異。
“你還能打得到我嗎”
湛長風提劍上墻,飛檐走壁,姚俞躲過一劍,哈哈哈大笑,疾步在墻上行走起來,好像在地上一樣。
但湛長風的輕功顯然不能讓她一直平行于地,沒出一段距離便提氣飛上墻頭緊跟著姚俞,尋找著出劍的機會。
姚俞微微抿唇,此子氣息久而不衰,真氣精純,功底倒是極好,他先前以為這人小小年紀就到后天圓滿是靠丹藥堆積上來的。
“姚俞先生,你知道武和法差了點什么嗎”
姚俞腳下不停,側頭看向上方與他成直角的湛長風,這個狀態她的劍是砍不過來的,便閑閑回道,“差了點什么”
“大概是”湛長風突然停下飛奔,跳下墻頭砸向姚俞,“一種弄不死你算我輸的狠。”
湛長風的力聚在腿腳,猶如沉重的炮擊沖撞下他的身體,姚俞先生眼睛睜大,立馬身朝天空,兩臂格擋,“砰”,身體晃了兩下,一腿后撤穩住,但隨即湛長風的劍向下刺向他的心口。
“”姚俞凝力推開劍尖,翻身騰挪,一個筋斗落地,湛長風緊追而上,劍鋒破空。
“廝劍如此,還找我來學什么法”姚俞兩手抱圓遏住劍勢,目光炯炯。
“不論武法,我只學一個理字。”
“哼,憑空說大話,理有那么好探究的”姚俞說話依舊不客氣,卻少了一分刺人的味道,他兩指夾住劍身,不讓寸進,“什么時候便做什么,先顧好自己”
恰時林武找上來,“你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快點回去,第一項考核已經快結束了”
湛長風收起劍,“有勞姚俞先生指教。”
姚俞先生眼中多了分莫測,一甩袖子大步向前,“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跟我去找那裁判”
林武瞧瞧姚俞,瞧瞧湛長風,“找裁判干什么”
“重測”姚俞先生撇撇嘴,多解釋了一句,“雖然這次武考中根骨高低占的比重不多,但真正進入六院,卻是完全根據根骨分配資源。武道院分內院外院,真正通過六院選拔的天才是直接進入內院接受正統教導的,從武考進去的人只能在外院打打雜,接些外派的任務,頂了天就是做某個筑基的記名弟子,別想接觸到核心道法。”
他不屑道,“你們以為武考是干嘛的,不過是招群打手罷了,她這根骨進去,恐怕還沒發光發熱就先被埋死在庶務斗爭里了,到時候再好的資質,錯過了授道的時機,也進不了內院。”
湛長風初聽這等內幕,微微斂眉,“謝姚俞先生提點,然測骨石已經鑒定,恐怕很難再改了。”
“這時候你倒不自信起來了,”姚俞先生不耐煩,“趕緊去重測,你絕不可能只是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