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巖洞群里的通道錯綜復雜,湛長風沿著人跡尋找,迎面就碰上了山羊胡修士,此人捂著肩膀似乎受傷很重。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雷就給他劈了過去,山羊胡修士手中的竹蕭都沒來得及舉起。
湛長風沒有殺他,照例下了魂禁將他丟在了一邊。
這一路尋去,陸續出現了些公孫家門徒和司巡府捕快的尸身,倒是沒看見云觀居士的,至少有二分之一的存活幾率。
湛長風將公孫家那伙人找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后,尋起出口來。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在一條巖洞的盡頭看見了扇石門,只是上面被下了封印,碰觸不得。
她用劍劈雷轟輪番試了一遍都沒有效果,當下不信邪,拿奇門起了一局,竟預測出這石門是地下巖洞群的唯一出口。
湛長風回到煉丹房拎起那肥道士,“說,出去的方法。”
“你著什么急,要想出去也簡單,你先給我解綁,容我恢復恢復力氣。”肥道士料到她已經查看過周遭,心里有了拿捏,頓時表現得跟二大爺似的。
湛長風察言觀色,忽得勾起唇,卻沒有笑意,只是冷酷譏誚,“你在等什么,等外面的人察覺到不對勁進來查探”
“哎呦,我的命還在你手里,我還能說瞎話”
“既然是禁閉場,里面的人怎么可能出得去。”
“不是,你怎么不聽我說”
湛長風卸了他的下巴,隨手拿了瓶藥往他嘴里一倒,又幫他把下巴裝了回去,“你有半柱香的時間告訴我你的價值。”
“嘔,你給我吃了什么”
“別走”
湛長風關上煉丹房的門,一劍斬開所有鐵索,鐵籠全部咣咣掉了下來。
“哎呀大佬,你終于要救我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靳野揉著摔成八瓣的屁股不忘憨笑。
湛長風透視了他的身體,發現他的穴道異于常人,所以針對他穴道的手段效果會削弱不少。
“你是怎么被抓到這里來的”
“我哪知道”靳野在湛長風的注視下漸漸低了聲,咳了咳才嚴肅道,“那日我上翹楚樓和心愛的姑娘談談人生探討探討風花雪月,正打算實現生命大和諧的時候就暈了。”
“翹楚樓是誰家的書閣,你心上人也被抓進來了”
“”
靳野攥著鐵條整張臉都擰巴了,大佬未成年怎么辦,她沒聽懂我說的怎么辦,不過這翹楚樓確實有點問題,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個鬼地方醒來。
“翹楚樓背后東家還不知道,我前心上人是翹楚樓的人員。”
湛長風聽了,認真道,“看來她對你早有圖謀。”
靳野痛心疾首,“都怪我太單純,遇人不淑。”
湛長風問了他一點個人情況,又弄醒了十幾個人,同樣詢問了一遍,發現他們出事的方式不盡相同,身份上卻有個共同點,都是獨來獨往的散修。
她主要是想看看公孫家的勢力究竟有多大,目前牽出來的有翹楚樓古道客棧和綠肺山上的一伙悍匪。
同時她又根據他們出事的時間地點,交叉推測了這個地下巖洞群的大致位置。
“靈犀”靳野在地圖上畫了個圈,“這里確實是公孫家的地盤。”
“他爺爺的,真是這幫孫子”幾個暴躁的修士氣得抄家伙就想去將山羊胡修士林釗等人砍了,卻被湛長風攔了下來。
“你干什么,不殺他們難消心頭之恨,你攔著也沒用”
“就是,我們都要一輩子被困死在這里了,還不允許我們解解恨”
“你們殺了他們只會死得更快。”湛長風冷目一掃,“公孫家是要將你們煉成人丹,此等毒術絕不可能暴露在世人眼中,換句話說,你們應該都聽過命牌這個東西,若他們都死了,難保公孫家不會提前進來殺人滅口。”
靳野眼睛一亮,“大佬想得周到,你們誰能肯定外面沒有公孫家的人時刻盯著,噫,到時候他們的命牌一碎,大隊人馬直接進來開火,我們逃得出去”
“那應該怎么辦,這里不是沒有別的路了嗎”
“要不再去找找,不是說好些鐘乳洞里有水潭嗎,說不定能通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