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道人安慰,“她沒將我殺了,應是要和談,事情快結束了。”
顏策毫不猶豫道,“就怕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攛掇侯爺找回場子。”
“呵,指桑罵槐啊。”羊瞻不屑撇嘴,“也不知道是誰提出計劃,要將地火脈收入囊中的,你當初要不提,今天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歪言這是兩碼事”顏策扯了扯身上的禁靈鐐銬,悶氣坐下來,懶得與他動口。
涂海不參與他們的罵戰,暗道真是信了她的邪,說好戰完恩怨一筆勾銷,又因為什勞子“戰時戒備”請他到地牢里待幾天,呵。
他氣憤地砸了兩下鐐銬,又怏怏斜靠在墻上,回想戰斗時的場景,越回想越亂,他竟然輸在了一個筑基手里。
其實也不是筑不筑基的問題,而是他以為能與他對戰的修士很少,結果轉身就被幾劍給敗了,太傷道心了。
地牢里雜聲很多,還有不少呻吟,涂海不耐煩道,“這什么鬼地方,怎么關了那么多人,喂飯喂得過來嗎”
顏策羊瞻的臉色都古怪了。
這地方,有鬧事的群眾,有造反的邊兵水師,人數達上千,他們幾個是一人關了一個牢籠,算是優待,其他人都是幾十個擠一處,腳都沒地方落,關鍵是,那喪心病狂的島主根本不給飯吃
嫌餓就去申請打掃地牢,以勞動換取食物。
一陽道人和涂海聽完究竟,有點傻眼,他們戴著禁靈鐐銬可不能運轉元力辟谷,是會餓的
地牢一片凄慘,河源已經放起了鞭炮煙火,大白天不太明顯的光亮在天空綻放消散,震耳欲聾的聲音灌了滿城。
湛長風將寫給錦衣侯的公文遞給碩獄,“外面在干什么”
“放鞭炮煙火。”
“有點吵。”湛長風順手布了消音結界。
碩獄咧嘴笑,“是城里的修士給你放的。”
對戰裘萬尊,眾人只是聽了個聲兒,并沒有親眼見到,所以無法體會她到底有多強,今日對戰兩位脫凡,可有好多人看見了,一激動就陷入了興奮,不知是誰起了頭,所有人都放鞭炮煙火慶祝起來了。
搖光的成員更加振奮,一早就跑沒了影,全去搶購鞭炮了。當然這事還是不要說了,她估計會回一句,“事情都做完了嗎”。
從振作士氣的角度來說,這也是件好事,湛長風沒有多管。
碩獄自己其實也很激動,發現每次觀她戰斗,都有新的驚喜,永遠不知道她的極限到底在哪里,“團長,我以為你拿著劍就是隨便玩玩的,沒想到你竟然真是修劍的。”
湛長風搖搖頭,“我不修劍。”
碩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那不是劍意嗎”
“凝劍意很難嗎”她歲就會劍勢了,不過那劍勢隨著她自廢劍訣真氣就沒再用過,也就沒凝出合乎劍訣要義的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