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群小弟并高乾正呼擁在聶宏遠身邊,占了大塊場地,其余的兵卒只能投去敬畏的目光。
聶宏遠是他們這些外聘者中最快打入兵卒內部的,甚至在兵卒內部占了很高的地位,可誰想到,他現在會反過來對自家人下手。
與此同時,湛長風聽到了聶宏遠的傳音,“知道我是誰吧,待會兒跟我過兩招,然后敗給我,將符令奉上來,于公于私都有好處,我不會虧待你的。”
湛長風無言,這聶宏遠竟是想把她當踏腳石,成就他在兵卒中的聲望。
聶宏遠料定她不會拒絕,他們倉息人被外聘來,不就是要整治風紀敗壞的現狀嘛,等他爬到高位,擁有大批武力,想做什么還不是手到擒來
現在他已經有了扎實的基礎,哪像他們,還在跟兵卒斗。
作為倉息人,他們理應幫助他,何況,他是將軍之子,在這些人中地位數一數二,行事自該以他為主。
湛長風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地位,或者領了什么任務,王恒也沒要求她配合什么人,一定要達到什么目標,當下自然不會委屈自己,然也沒落他面子,“今日力氣耗盡,有事改日再說吧。”
“站住”聶宏遠又驚又惑,此人竟敢不聽他的命令,“你是不是怕了”
她已經敗了馮承德,他再敗了她,就是當之無愧的兵卒第一人,之后出館任職,有那么一群小弟幫襯,有那么多未來的官兵敬畏,何愁大事不成。
聶宏遠哪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出掌便朝湛長風攻去,當是時,一道刀光斬在他身邊,就見那馮承德吐了口血沫,橫肉微顫,“滾開,要跟她戰,先過我這一關”
“你一個手下敗將,來湊什么熱鬧”聶宏遠黑了臉,心中噴火,那感覺就像是要打自家的狗結果被另一只狗咬了,豈有此理
“勞資愿賭服輸,這地界,誰也別想跟她挑事”馮承德笑得像是頭惡犬,跳斬三刀將聶宏遠一幫人砍得人仰馬翻,四處逃竄。
聶宏遠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好你個馮承德,好你個那不聽話的東西叫什么來著
怒道,“高乾快攔住他”
高乾心一提,硬著頭皮攻上去,馮承德剛剛已經受傷,應該可以對付。
刀光火法洶涌,圍觀的兵卒心驚膽戰紛紛避讓。
蘇蕓郭洋幾人怎會料到這個場面,那湛長風竟敢真的得罪聶宏遠,這
蘇蕓瞄了眼抱臂的蒙眼修士,偷偷傳音,“湛道友,你快阻止馮承德,你跟聶宏遠鬧掰了,將來吃不了兜著走。”
結果蘇蕓只看到她向自己這方向點了下頭,然后走了。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打個招呼而已。她不會干涉倉息的事,現在她到這里來的任務僅是聽城主行事,當一名合格的兵卒。
至于馮承德,她用的力量不大,馮承德沒傷多重,應付高乾那些人足夠了。
湛長風回到功法閣,遞上符令,“換。”
“你還真準時。”管事咋舌,這外聘者相當深藏不露啊,“小乘功法中乘功法的原本是不能帶出功法閣的,我解開陣集上的禁制,你去后面的凈室將內容都記住,然后把它還來,絕對不能私下拓印。”
他打開柜臺小門,讓她進來,引她進入后邊的凈室。
這本陣集名,由淺到深詳解了如何以筆畫陣,以及煉制陣旗陣盤陣石的方法,另有十二座七品大陣,六座六品小陣。
湛長風花了半天功夫將它們全部記下,粗略揣摩了一遍,走出凈室。
靠墻榻上,側臥修煉的守閣人不知何時盤坐起來,眼也不睜,只在她路過的時候,幽幽道,“你劍法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