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長生認為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這個自己會那么不要臉。
她冷笑了聲,“也許我該夸夸你專挑別人沐浴的時候過去邀戰。”
湛長風懵了一下,驚嚇道,“玄隱宮該不會派了歲清寒來吧。”
“古道寺只遣了大師兄,玄隱宮出大師姐有什么稀奇。”
話剛落,更詳細的密報傳來了,果然是歲清寒。
湛長風頓感無力,頗有種往事不堪回首你卻還來撩我的迷醉。
作為一朝太子,她們一直在政斗軍斗的路上沒有回頭,但仍存在著一個沒有遮掩的修煉瘋子時期。
當時湛長風為了突破先天,囂張地把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挑了個遍,連將筑基的宗師也敢越階戰,弄得江湖那一池水沸沸揚揚。
這種情況直到和歲清寒交過手后才停止,但是她停了,歲清寒卻掉頭瘋狂堵截她。
那個時候,兩人實力在年輕一輩中無出其右,弄得諸位前輩都有種遲早被拍死在沙灘上的蕭索,事實也是如此,這兩人打著打著就一起進入先天了,是時沒人的風頭能蓋過她們,好事者就邊看著她們相殺,邊戚戚道,“東宮百戰何日盡,又是一歲清寒時。”
這句話幾乎是那一年武林的焦點和總結。
但是無人知道兩人相殺的真相,這真相湛長風每一想起就胃疼。
“這姐姐干掉我的決心可比韓千禧堅定多了。”湛長風倒不是打不過她,真要說起來如今武林已經沒人是她對手了,只不過她與歲清寒,一來沒有利益沖突,二來她有錯在先,實在不好意思下重手。
易長生擺了盤棋,自己和自己下著,“玄隱宮古道寺領頭的是他們兩個,不知他們的實力是超過了各自師父還是他們有另外的打算。”
“依我看,至少歲清寒已經勝于玄隱宮主,否則她不會出現在我面前。”當時兩人戰斗的中止便是湛長風實力領先了一籌,歲清寒選擇了戰略性撤退。
“不管如何,這場戰爭只有一個結局。”易長生抬眸看了她一眼,“東部還沒徹底成型,帝都無可救藥,外族虎視眈眈,在收拾完帝都前,明湯必須安分地待在蜀地。”
徐為先此人難以低估,有他在,明湯一時半會滅不掉,而帝都那邊事情更為緊急些,所以易長生一開始的打算就只是先將明湯穩定,省得它時不時冒出來添亂。
湛長風點點頭,“我會盡力試試明湯的整體實力。”
這就是易長生沒有大肆進攻還等他們人齊的原因。而最后的結果將決定她選擇使用哪種維穩方式。
大乾軍隊在山中的休整并非表面上那么輕松,暗地砍樹鑿石趕制出了五十六座投石車。
當明湯被大乾時不時的騷擾,耐不住開門迎敵的時候,無數尖利石頭如同黑云一般砸向明湯軍隊,在一片昏天黑地中拉開了攻城序幕。
四處都是被砸的悶響,和四濺的體液,紅的白的黃的,大乾軍隊的影子還沒見到,自己的軍隊早已潰敗,縱使個人實力再強,也抵不過人家的大規模殺傷兵器啊,元帥程柏藏懊惱不已,后悔自己沒有聽丞相的話堅守不出。
他的拳頭上覆上淡淡的光暈,一邊砸開飛來的石頭,一邊下命令撤退。
“關城門快關城門”守城兵推著厚重的門,余光正見地平線上千軍萬馬殺來,馬蹄踐踏地大地為之震動,他腿一軟,硬撐著和同伴將門給頂上了,此時門外喊殺愈勝,車輪聲,箭雨聲,滾石聲,海嘯似的壓來,分不清是敵人還是自家的。
天上云中有兩個人影,橫道說,“你的城門都快被攻破了,那不可抗力因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