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番模樣讓姽婳多看了一眼,想來是湛長風告訴過她,她這次穩過了。
擱以前,哪次不是端著砍人全家的架勢進去的。
姽婳搖搖頭,幸運的孩子。
她看向湛長風,“道友今后有何打算”
云水會有全部持令者的底細,但對湛長風本身shēn的經歷沒有太大了解,只知道她明明是小界出身shēn,卻有不弱且未明的傳承,鑒于她的傳承不在現知的諸大傳承之中,最大的猜測是她機緣巧合下得到了斷代的古傳承,或者跟隱世的古老法脈古老家族有關系。
如果她沒有特別的想法,也許可以收入天道盟的軍隊。
“趁著年輕,自然要去四處闖闖。”湛長風不知道姽婳在天道盟中的身shēn份地位,然在那處懸崖看見她后,約莫可以肯定,她就是那根“主線”,初元書院中的修士都來源于她。
如此強大的能力,怎也是某一位“前輩”。
“闖闖也好。”姽婳沒有再多言。
一天后巫非魚出來了,恢復記憶后有點懵,這個幻境沒有狗血惡心的事,平平淡淡和和美美,中途她一點殺心都沒起。
怎么可能
“這幻境是不是出問題了”
被盯住的姽婳啞然失笑,“沒問題,你通過了。”
“”巫非魚一臉不情qg愿,差點讓她重開個幻境。
湛長風對她的糾結視若無睹,溫文爾雅地向姽婳告了辭,然后和巫非魚說,“巫道友,我們該走了。”
道友你個鬼,巫非魚冷著臉朝她傳音,“你是不是做什么手腳了”
湛長風無辜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來的能力對鏡像世界動手腳。”
“對鏡像世界不能,對人呢”
“對姽婳前輩,還是對你前者沒那個能力動,后者你難道不是更清楚嗎”
巫非魚微惱,“那這幻境怎會如此和諧”
“許是姽婳前輩看你可憐,不忍折騰你了呢”
巫非魚說不過她,又無法解釋這來打她臉的幻境,只能將一口氣憋在胸xiong中,溢著生人勿進的冷氣。
湛長風嘆息,溫和道,“你要是實在不愿意,不必勉強,我也知強扭的瓜不甜。”
那輕柔的嘆息像是要抵入人的心間,一碰就將胸xiong中氣碰散了,叫人想反過去安慰她。
不,我不是,嘖。巫非魚拉不下臉安慰,表情qg十分冷漠地將湛長風曾說過的話還給了她,“我一言九鼎,不會反悔。”
湛長風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會反悔,現在可以走了吧。”
“”改天要把金蛇的毒牙磨尖了,這人是存心來逗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