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吧”范昌柳一鼓作氣,揉身緊追,長嘯盈空。
湛長風在戰斗中只遇到過兩種可以明顯表現出來的道種天賦,一種是將墨的天賦,躲避攻擊,一種是丘仲浮的天賦,封閉別人的感知。
而范昌柳的道種天賦能封印修士的元力神識。
不過時間很短暫,只三兩息的時間。
然生死境修士戰斗,三兩息足夠定勝負了,范昌柳就要用這三兩息的時間將湛長風打趴下
但湛長風不會跌在同一個地方,當他再次攻來之際,她用無心之術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范昌柳拳頭落了空,心中懊惱,第一次時機最佳,偏偏未能出其不意地將她打敗,給了她防備心。
她能在短暫的交手中用遠離的方法來躲避他的天賦束縛,直覺倒是挺準。
“哼,你出來啊莫不是認輸了”范昌柳提著心環顧四周,謹防偷襲,神識感知一寸寸朝外搜尋,虎目光芒暗斂。
“這湛長風也不過如此嘛。”觀戰人群中的白不誤撓撓頭,虧他還在此留了那么些月,看到的卻是一場一面倒的比試。
不知范昌柳是什么出身,得空試試能不能拐去他們寒武界域。
此時范昌柳屏著心氣,仿佛陷入了一場無形的狩獵之中,總覺湛長風會突然從哪里冒出來,給他致命一擊。
該死,她怎么能隱藏那么好,完全找不到蹤跡。
而湛長風她從目瞪口呆盯著她的攤販手中買走了一本繁星畫冊,翻到范昌柳的那頁,畫像底端寫著一段介紹他的文字,諸如何時出現在荒界山,何時挑戰了什么人,勝敗怎么樣。
范昌柳的道種天賦有點難以對付,照上面的描述,他前幾次挑戰都是一擊得手的。
湛長風一邊翻著畫冊,一邊從站滿了人的城墻后走過,手指微頓,看見了幾個風云界域的修士畫像,不過畫像和姓名多半不匹配,有好些人易了容。
后面還有許多修士光有畫像,沒有姓名。
這一翻,她還看見了余笙和碩獄的畫像,只是沒顯示姓名,且照時間看,他們是三年前一起來荒界的,待了一段時間后又低調地離開了。
湛長風收起了畫冊,沒想晾范昌柳太久。
她還是頭一次有被壓制的感覺,著實無法與此人的道種天賦正面對抗。
如果換做身體素質神異的碩獄,反倒能直接跟他蠻干。
湛長風走出城門,遙遙望向范昌柳,范昌柳敏感地回過頭,一眼看到她,當即拔身而起,氣勢洶洶地沖來。
城墻上的人們心肝一顫,好端端沖他們來干什么
湛長風見他的動作,心底有點數了,如要打,暫且只能跟他打遠戰。
還得是特遠戰。
她的身形一晃,又消失了。
范昌柳急急停下腳步,塵土飛起,地上留下兩道深刻的腳痕。他憤怒地一跺腳,土地開裂,地動山搖,“你還打不打”
“道友手段驚人,我不好現身,還請見諒。”
四面八方的聲音傳來,范昌柳氣得頭頂冒氣,這可好,她忌諱他的道種天賦,他找不到她的影子,算另類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