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還找上了南無禪師,“大師,您可都看著呢,咱五大島同氣連枝,您不能不管”
“沒錯,她是在挑釁我們五島”
南無禪師低念了一聲佛號,搖搖頭,“福禍一念啊,善惡果早有預兆,他逃不開罷了。”
南無禪師說完,不聲不響地帶著自己的弟子走了。
另四島的人口舌發干,這幫和尚到底什么意思,專門跑來裝神棍嗎
叮
一聲鎮魂攝魄的清響陡然蕩開,叫人神昏目眩。
眾人望過去,看見一根金柱里的鎮魂鈴落了下來,掉入一只纖柔的手掌中。
柳拂衣把玩了一下手里的鈴鐺,亦無其他欲求了,瞧了眼金階上的人,從容離開了秘府。
忽然西無真君吐出一口血,跌落金階,臉色蒼白。
茍惑忙上前將她扶住,“師父,您可傷著哪里”
“無事,稍調息就好。”西無真君平復下心情,看向上面的幾人,見東無北無中無都還在上面,苦笑一聲,“想來我是無緣了。”
她撫開茍惑,“你們想上去試試就試試,干站在這里做什么。”
說著,她去探尋秘府另外的地方了。
茍惑愣愣地盯著空氣中的塵埃,忽然想,他是不是估錯了真君們的度量,他們這等打著維護尊長的名義拒絕其他人靠近金階的行為,在真君眼中,是不是如小兒過家家,而不會贊許他們的忠誠孝心
沒一會兒,東無真君身體一抽,冷汗如雨,驀然睜開緊閉的雙眼,“竟如斯可怕。”
“可惜可惜”他已經走到八千多階了,離山頂不遠
居然就這樣錯過了一位強者的遺寶
東無真君氣短胸悶,一時無法平復下來。
李山急急上前表示關心,察言觀色,見他心情不是很好,沒有立馬上報趙大力已死的消息,說了幾句話后,才小心翼翼道,“趙道兄死了。”
“嗯”東無真君環視一圈,沒找到趙大力的影子,臉龐染上了薄怒,“是誰干的”
何人有膽子殺他門下的弟子
李山立馬指向湛長風。
“為何”東無真君看向金階上的湛長風,他臉上還留著汗,自然知道神魂在幻境中經歷了怎樣的斗爭,可這個人負手立在金階上,微闔著眼,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沉思什么事呢。
一點也沒有掙扎的跡象。
東無真君神情凝重,此人恐怕不簡單。
李山知道趙大力平時很得真君青睞,自不是直說他的不是,便憤憤道,“您與諸位真君身份尊貴,再者已經占據了這小小的金階,怎還有他人的位置,趙道兄就讓其他人先等著,待會兒再上,可誰想她們冷嘲熱諷激怒了趙道兄,趙道兄一時氣急就出手了可憐趙道兄英年早逝吶。”
東無真君目光莫測,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就地盤坐下來調養生息。
時過三刻,新上去的幾個散修全都滾了下來,其中一人還走火入魔了,又三息,北無真君也白著臉走了下來,找了個角落,匆忙調理內傷。
東無真君再看了次金階,上面還有中無真君和三個陌生修士,他們竟還在堅持
幻境中,無數雷云拼殺在一起,千萬道雷霆相互攻擊,湛長風一手重劍,一手八極真域,眼神淡漠如雪,一點也不在意殺的都是自己,也不在意腳下無數跟她一模一樣的尸體。
她終于滿身是血地站上了最后一層階梯,原以為會出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自己
“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