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真正目標是你們樊河部落吶,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拿著壞的,不得更惦記你們這好的啊”
“你再瞧瞧,她待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是不是要物資,來回的物資是不是要經過平原,哪天扯出一個物資失蹤的理由,立馬就把你們滅了,你們上哪哭去”
二十一部落的首領們交頭接耳,話是糙了點,不過好像有些道理啊
申不平聽著一條條傳音,憤回了一句,“什么有道理,根兒就先不正,他們一個侯爺,一個公子,一個尊使,吃飽了才會管我們會不會被滅,明擺著就是要拿我們當槍使”
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迫于壓力和金池侯他們的條件借出八萬兵。
申不平干脆也耍起了無賴,哭慘道,“光那姓湛的就那么強了,更別說她身邊還有一位真君一群生死境,我就不一樣了,我部落里就我一個算得上強的首領,我要是死了,我部落的子民怎么辦吶,兵都已經借給你們了,有什么事你們做主吧,可憐我剛收的小弟子才六歲,不能早早沒了師父。”
“你停下”金池侯開門見山,“你們只要出個面,不用你們動手”
合著讓他們充一下門面
那也不行啊,人家攻城圍府,先一腳踹破的就是門面。
金池侯最終也煩了,將他們一并打發走了,“他們要是不出面,哪來的人手占地”
金池侯想借齊桓和忽然上門的虞徐來打斷湛長風的預演帝道,再以這兩人,迫使二十一部落給晝族找點不痛快,挑起二十一部落和晝族的矛盾,讓晝族在冰寒荒原上孤立無援,遏住它的發展。
沒想到二十一部落慫成這樣。
齊桓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湛長風此舉是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焦灼,可在冰寒荒原,他的勢力不足以對付她,景耀國也長鞭莫及,他或許可以在工商農上給晝族添點麻煩,卻不可現在就跟她硬打。
所以這回,他將自己當成了純粹為幫金池侯而來的援手,不跟湛長風扯勢力上的恩怨。
但讓他奇怪的是,東臨王朝的這位虞徐來怎么會找上金池侯,還跟金池侯聯手。
“虞先生可有妙計”金池侯敢主張挑起戰役,就是因為這位虞徐來,他相信這位東臨的大臣,不會無緣無故與他合作,說不定背后,有東臨王的授意。
東臨王要是派來某幾個強者,興許能直接擺平晝族。
虞徐來不慌不忙,“侯爺不要著急,她現在還在走帝道,起不了大干戈,待我的道友們來了,先助你探探他們的實力,再決定是戰是和。”
“那聽虞先生的。”
夜寂寂,這位虞先生卻站在了安靜的原野中,余笙花間辭碩獄領兵而來,正見了他的身影,疑然緩速,聽他說道,“花道友,好久不見了,這兩位道友,是晝族的吧。”
“是你。”花間辭說不上有多驚訝,“虞道友無事不登三寶殿,此來荒原,唆使荒原部眾,所為何”
“能否請幾位道友旁邊詳談”
“請。”
花間辭暗中傳音跟余笙和碩獄解釋了他的來歷,他是東臨王較為倚重的一名謀士,智慮深遠,擅未雨綢繆。
“如果是他,一可能是為斂微手中的那份地圖,二可能是為試探晝族的底子,教荒原部落進入北境,恐怕是想一個個試試我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