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湛長風不太會強迫人做什么,于是又溫和地補道,“但我尊重你的選擇,你開心就好。”
碩獄期待地插話,“團長,我選擇駐守北境,在點將臺太無聊了。”
“駁回。”湛長風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你不要搶百煉營和秦槍連寒鴉奇兵的活。”
“哦。”碩獄收回目光,板起正經英武的臉,噫,說好的開心就好呢
他們的話,路人自是聽不見的,路人只看到有那么一群人從街上走過。
有一些修士參加過這次的不周戰場,或機緣巧合見過湛長風等人,一看到他們,臉色就白了,險些退避三舍,
有些修士,卻不大能管住嘴。
酒樓三層就有臨窗的修士朝下一瞥眼,戲謔地跟同桌人說道,“層次總歸不一樣的,不提東臨景耀太玄宮滄海派神農門等首屈一指的大勢力,就如橫劍派等二流勢力,都被靈河派請到山門內好吃好喝地供著,一個小諸侯縱使名噪一時,不還是要自己找客棧住,我看都那么晚了,島上的客棧府邸早就滿了吧”
“哈哈哈,說得有理,這怎么能一樣,你看那些大勢力的掌事人有親自去打戰場闖秘境的嗎”
樓上的聲音沒有被屏蔽,凡修士,不用心去聽都能聽見,頓時起了不少竊竊私語。
碩獄即刻就要沖上酒樓給他們一個教訓,左逐之也手一握,握住了憑空出現的弓,這都哪來的二百五,算上將進酒十二人,他們二十幾個生死境都在這兒呢,怕不是嫌死得難堪
湛長風袖袍飄落,隨意一道清氣阻了他們的動作,“不過犬吠,休對號入座。”
“此為何人,分明是故意挑釁。”碩獄不滿道。
烏曉暗中遞音給湛長風,“觀服飾徽記,乃東臨淇河馮家,馮家有一人叫馮慧吉,是東臨駐守點將臺的圖海兵團的一員。”
烏曉帶領的情報到了山海界后,沒有停止活動,雖因實力勢力n,一些機密無從知曉,然這些明面上的關系,已在十年間摸清楚了。
湛長風嗯了聲,不太在意馮家人這種言語上的挑釁,口舌之利,用得好是利刃,用得不好就是攪屎棍,惡人而已。
他要攪,誰高興看他攪。
馮姓修士僅為脫凡,壓著顫抖說完那幾話,眼睜睜看著他們路過,沒來找他麻煩,一下就癱在了椅子上,當真是又激動又后怕,“呵,也不如何嘛,聚幾個就敢目中無人,真到了咱們這些有底蘊的家族面前,還不是吭都不吭一聲,更別說面對王朝了。”
“你就是馬后炮,瞧瞧你那虛汗。”馮姓修士對面那人較為鎮定,沖他調侃了一句,轉頭朝旁邊一桌上的人道,“王哥,要我說,你們敗得真冤,他們也就仗著自己的實力在點將臺逞逞威風了。”
那桌上,正是圖海兵團的兵團長王耀華和四位副團,王耀華搖頭,“我們五個生死境,對方三個生死境,打不過僅是其一,戰略失敗才是重點。”
“要知道凜爻侯會突然帶人參加不周戰場,我們就先和其他兵團聯合了,先打壓了她的氣焰再說。”馮慧吉不忿道。
“都是諸侯,還親自爭來奪去,真是掉價。”馮姓修士見族姐開口,立馬抱不平,“不僅掉價,還是倚強凌弱”
王耀華聽著怎么那么不是味,他們在榜上排名和實際操練上是弱了一點,可也不用掛在嘴邊吧,他圖海兵團從來都是第一
“夠了,這話就不要再提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到了秘境,我們再逮機會一較高下”
“對極對極。”一眾人附和。
那馮姓修士陪著喝完一杯,趁著激動道,“聽說張濟咎季默生前段時間到冰寒荒原找那小諸侯挑戰,結果輸了,這場子我們得找回來”
“你閉嘴吧。”馮慧吉嘴角抽,小心張濟咎叫你永遠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