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并無察覺,如果察覺了,早該給你的藥膏定性了。”
湛長風是挺懷疑他們的醫術的,“他殘余的神識痕跡中有一股微弱的外來之力,想必這就是引起他識海暴亂的元兇了,你們這都分辨不出來,還能做什么,我說了你們恐怕會認為是信口雌黃,那最好在一個時辰內尋來一位擅長神識域的醫師。”
他們神情古怪,緘默不說話。
升豐真君問,“是哪一股外來之力”
“我還不能確定。”
“凜爻侯就不要再推脫了吧,能看病的都在這里,上哪里再去找大能醫師,就算能找到,也不可能發個傳音就請來,到時過了一個時辰,你豈不是又要說,時間太久,痕跡都消失了”
白臉丹師瞇著細眼,嘴角斜掛,“如此有意思嗎,反正我們都說了不會在確鑿的證據未出現前,明確指認你的藥膏有問題,你何必惺惺作態。”
空氣一陣安靜,隔壁的房門開了,東臨醫官送何云天出來,路過時,順便跟他們道,“何使者的識海沒有一點問題。”
何云天從敞開的門里看見了湛長風,似笑非笑,“也只能祈禱我不會有一天突然病發了,這種隱藏著問題的藥膏,還是不要再拿出來禍害人了。”
所有斗法都會在今天結束,晝族的風頭太盛了,任何一人掐指算算,就知道他們目前的總分加上煉丹的一百善功生死境斗法第一第二的一百五十善功,會排進前五,十分不可思議地超過了大多數基礎善功是一千的勢力。
斂微巫非魚拿到第一第二是毫無疑問的,而她這個丹藥第一本也是囊中之物,卻突發這個令人欣喜的意外。
何云天不知是出于看戲的心理,還是單純好奇,沒有立馬走掉,笑問,“凜爻侯想好怎么給自己翻身了嗎”
湛長風沒理他,仔細檢查著尸體的狀況,透視時,忽然發現他后槽牙的細縫里掛著一絲肉,再順著他的食道看去,卻異常干凈,干凈到本應殘留的元力都不見了,就好像有人特意將他胃中的東西化去了。
如果是外力,該怎么進入他的識海
摻在食物里給他吃
他是知道自己在試藥的,不能吃其他東西,除非是裁判讓他吃的。
湛長風勾動了清鑒魂印,順手又拿出三炷引魂香,“既然這尸體說不了話,我就找能說話的來,看他到底是誤吃了誰給的東西,還是無緣無故暴斃的。”
“恰好他靈魂氣息還未徹底散去,找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白臉丹師動了動臉皮,“凜爻侯莫要開玩笑,修士行的是逆天之道,不成功便成仁,死去的修士,如無特殊情況,命魂當場消散,做不成鬼的,而天魂還道,地魂入地獄,入地獄的魂,誰都召不回來,他們通靈,通的也是從地獄洗去罪孽后,流放九幽的亡靈。”
湛長風斜睨著他,“入地獄得過黃泉道,這個時辰,還在路上。”
諸人神色不明,升豐真君嘆氣,“凜爻侯既有如此本事,那定要叫我們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