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道臺會都是由天道盟承辦的,裁判司里也都是天道盟自己的人馬,她見了這次裁判長,熟悉了法會流程,領了職務。
裁判長是個笑露金牙的矮胖老道,道號聞章,肩上臥著一頭兔子大小的銀鼠,此鼠大有來頭,它名是非鼠,碰見作弊劫殺等不公事就會哭著吐出奇珍異寶,常見人間樂事就會一天到晚尋寶,把寶貝往自己窩里扒拉。
聞章道人將事情交代畢,說道,“后天就是法會開啟的日子了,你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證法會前后,城內外的和平,其次在法會期間,盯著點場上的動靜,以防出現過度傷亡。”
“待會兒,裁判司要開個會議,你認識認識同僚們,再見見巡察組的搭檔。”
湛長風一一應下,半個時辰后,領到了自己的裁判制服和兩名搭檔。
季時妤扛著大刀湊到湛長風面前一打量,張開便問,“道友,你能打嗎”
“呵。”另一個叫自飛花的道人挑唇笑了,摸著手中書皮,形骸放浪,“你應該問抗揍嗎。”
“假書生,閉上你的嘴。”季時妤扶額無奈道,“道友莫嫌我們唐突,實在是因為,我們之前的一個同組搭檔,是被參會者打進醫館的,到現在還沒出來。”
“參會者打裁判”巡察組的裁判都是真君,怎還會被打。
“你別不信。”季時妤決定給新搭檔好好普及一下那群兔崽子的惡劣行徑,拉著她坐下,“道臺館是參會者的住所,早在一年前就開啟了,方便遠道而來的參會修士居住。”
“修士一多,當真是到哪兒都能打起來,館里打了不算,還要跑到城里城外打,把嶗荒的地打壞了,不得我們賠啊,我們自然要拉著點他們,結果,不是我們打他們,就是我們被打了,那些個修士雖才生死境,戰力卻不小,就如”
“喂喂,你怎么說得我們阻止他們打架,就是為了不賠錢吶。”自飛花聽不下去了,“張口閉口賠償,實在有辱斯文,你聽我說,事實是這樣的,那群崽子太傲了,道爺們就想削他們玩。”
“我削你個鬼,注意點身份。”季時妤冷著臉嘀咕,“別隨隨便便說真話,搞得我們不是正經裁判一樣。”
“”湛長風福至心靈,“所以你們其實是專等著他們相互動手挑事,然后上去揍他們”
“這叫勸架,唉,不說了,你馬上就會懂其中樂趣的。”季時妤道,“這幾天趕上嶗荒的歲首祈年祭祀,城中十分熱鬧,一熱鬧就容易興奮,私下約斗的事頻發,有得我們忙了,道友若無事,休息休息就隨我們上任吧。”
“我無事。”
“好。”季時妤沒有立即拉著她上街,“那一個時辰后,海天樓屋頂見,道友可以先去逛逛裁判司和道臺館,換身衣服。”
湛長風看過一眼分發下來的全城地圖,知道那海天樓是城中的一家客棧,“兩位先請吧,我隨后就來。”
這座城,是嶗荒為了舉行天域道臺會特地建的城池。
中央是巨大無比的法會場地,左側是熱鬧的街市,右側是裁判司和道臺館。
目視二人離開,湛長風思索下,想先去舍間換了衣服,再去隔壁的道臺館看看。